“曲監頭,這家人蓋房子,怕不是在有意趕進度,一般人家蓋房子都是叫一個施工隊,他們這是叫了幾個施工隊吧。”
曲監頭眉頭皺著,好像在沉思著什么,他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不會因為幾個果子,就放過不該放過的人。
可是,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巡糧司衙署交代,必須在規則之內辦事,畢竟要征重稅,要民間捐銀,容易逼起百姓逆反心理,若有越界的地方,難免天怒人怨。
而且,這個小丫頭,絕對沒有知道消息的渠道來源。
像這種偏遠地方的人,刀架脖子上了,都還不知道咋回事。
“記住征收的日期,記住現在什么事情才是我們該做的。”曲監頭冷冷道。
那個人趕緊抱拳:“是。”
想想那些甜果子的滋味,他就不再多說了。
只能說這家人福氣好。
確定這些人走了,喬鐮兒才真正松了口氣,她當然知道這些人的雷厲風行和冰冷,幾個果子怎么可能打動得了人家?
說真的,有什么把柄,這些人該對付她還是得對付她。
不過是希望在看不出什么問題的情況下,這些人不要生出找茬挑刺的心思罷了。
她蓋這個院子,誰都知道在趕進度,這些人也看得出來。
但是趕進度沒有錯。
“鐮兒喲,你拿這些好東西招待這些陌生人做啥,真是可惜了。”喬老太心疼地說。
“看看他們,把這些好果子當做飯吃,半個籮筐都吃干凈了。”
“他們口渴,給他們喝一口水不就得了?”
喬老太實在是不明白,她也清楚鐮兒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發善心的人。
這些人認都不認識,沒有必要這樣做。
“奶,一個善舉,或許會對以后起到幫助。”喬鐮兒現在不能告訴喬老太太多。
喬老太想起這段時間,鐮兒不像以前那樣,天天去縣城,雖然現在人手忙不過來,暫時不用擺攤,但是可以提供食材給那些酒樓,也能賺不少銀子。
但她改成了三五天去一次,好像只給蔡老板的酒樓供貨。
蓋房子又要蓋這么快。
還有,家里的男人要去走鏢,也交代不讓家里人告訴村里人,只說去做苦力。
處處都透著不合理。
這讓喬老太覺得,是不是要發生一點什么一樣。
喬老太就把喬鐮兒拉到了堂屋里。
“鐮兒,你告訴奶,是不是要出啥事了。”
喬鐮兒看喬老太一臉的警覺,知道什么也不說,老太太難免猜來猜去的。
道:“奶,我找人算過了,最近會有破財之災。”
喬老太一下子變得很緊張:“啥,破財?”
喬鐮兒認真點頭:“算命的說了,有人盯上了咱們家的財產,以后不可以在這方面過于顯露,賺錢也要偷偷的賺,低調著賺,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所以,我就想把房子快點蓋起來,把錢都花進去,生米煮成熟飯,還有大伯父他們去走鏢,走成了一下子得那么多銀子,被人知道了惦記上了咋辦,干脆說他們去做苦力,做苦力又沒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