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喬鐮兒來說,那些村子里恩恩怨怨的也就罷了,但是沈家弄出了扎小人這種事情,她也要把沈家往死里弄。
先讓沈記糧鋪存留一段時間吧,要不是沈老四在她面前鬧一鬧,她還忘記了省記糧鋪的存在呢。
這陣子,每天起來,喬老頭和喬老太都會給神龕上一炷香,祈求保佑喬家男人平安歸來。
算算時間,他們也該在回來的路上了。
日子越是近了,越是讓人覺得緊張,大家總是吃得不太香。
第二天喬鐮兒又去縣城,蔡老板那里還有一半的貨,但看到她來了,還是補了一點,賣了二十兩。
喬鐮兒只給玖味樓供貨的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可火爆了,客人進進出出,幾乎沒有空桌。
而其他酒樓失去了食材來源,只能急得團團轉。
“喬姑娘,那些酒樓的老板和掌柜都在找你呢,時不時就來問我,甚至還有威脅我的,哎喲,可把我怕死了。”蔡老板說道,臉上卻是掩都掩不住的笑容。
他賺翻了。
那些老板掌柜都以為,是他把喬鐮兒給藏起來了,或者他威脅這丫頭只做他的生意,要不然能賺更多的錢,這丫頭為什么不賺。
還有的說,他把這丫頭給殺了,自己和外國商人對接,而那個外國商人本來就神秘,所以他們一直拿不到貨。
越傳越聳人聽聞。
現在他走在路上都不安全,因為被人堵過,威脅他把貨源交出來,不然就要對他的玖味樓下手。
所以,玖味樓里多收了一些雜役打手。
喬鐮兒聽蔡老板這樣說,買了一塊紗巾把臉圍住,免得被那些老板認出來,到時候她就走不了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她趕著馬車往縣衙門前經過,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只不過,縣城討論凌家村惡霸的聲音比昨天多了起來,茶樓酒肆,大街上,時不時就能聽到關于這件事情的抨擊和議論。
大家都覺得那樣的惡霸該殺,該秋后問斬。
畢竟,老百姓對強搶民女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的。
不說史家的三四十兩彩禮沒人嫁了,就連皇上要大選妃嬪,民間都人心惶惶,盡快給女兒挑個好兒郎嫁出去,還有跑到街上拉郎配的,免得女兒一輩子暗無天日。
聲勢已經造得差不多了,就看凌家的進展了。
喬鐮兒決定,她還是要去凌家村走一趟。
馬車到了城門口,就看到經過的一輛馬車里,好像坐著姐弟倆。
喬鐮兒調轉馬頭,一路跟到了西街瓦市。
兩姐弟下了馬車,秋氏也在,他們抱下來三個壇子,又把貨攤木架和板子拿下來,給馬車夫結了路費。
正準備擺攤,凌音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她一聲。
她回過頭來,看到了蒙著面紗的喬鐮兒,跟秋氏說了一下,就往這邊過來。
喬鐮兒察言觀色,娘三個的神情好像不一樣了,好像是遇到了一道難關,掛在心頭上,但又有了比較有把握的解決之道。
“鐮兒,你干嘛蒙著面呀?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凌音捂嘴笑。
“唉,我沒那么多貨賣給那些酒樓的老板,他們現在急得團團轉,我這不怕他們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