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錢的東西,說是價值五十兩,直接差距一千倍。
這件事情是什么樣的性質,現在不用說了。
“不是的,這真的是古董,真的值五十兩,縣太爺,這位師傅看不準,瞎說一通。”史老二慌了,指著梁師傅就罵。
“死老頭子,你活膩了,竟然敢空口白牙誣陷我的古董作假。”
“你當我史老二是好惹的,信不信我一拳送你歸西。”
“大膽。”縣太爺怒斥:“爾等敢在公堂上放肆,拖下去,藐視本官,拖下去,打二十個板子。”
立刻有衙差過來,把史老二給按住,又拖了下去。
不一會兒,就傳來陣陣的哀嚎。
然后史老二又被扔到公堂上,他后背都是血,痛得直哼哼,趴在地上快要爬不起來,接觸到縣太爺冷峻的眼神,又掙扎支撐著跪在地上。
顯然是知道大勢已去,他低著頭,渾身都是頹喪。
到這里,這件案子可以宣判了。
縣太爺道:“史家利用普通的瓷器冒充古董對凌家下套,脅迫凌家嫁女,是威逼勒索,史家對凌家的主張不成立,縣衙不予支持,史老二夫妻罰徒刑三年,明天就押送到礦山去,其他史家人做幫兇的,罰徒刑一年。”
“史真鄉形狀癡傻,不予定罪。”
“至于凌家,賠償史家五十文錢。”
公堂門外,大家拍手稱快。
喬鐮兒看到了幾張和凌老三有點相似的臉,應該是凌音的伯伯叔叔們,還有其他的親戚發小也來了一大堆。
史家人也來了不少,他們相反的意見被淹沒在一邊倒的人聲鼎沸之中,經過凌家村人的指認,史老二的老婆和史老三也被衙差按住了,還有史老大,被人告發是和史老二一起商量的主意,也被帶走。
看著史家人一個接一個被押走,大家只覺得十分的解氣。
徒刑比徭役要慘得多,動輒打罵不給飯吃,每天勞動時間長,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就算回來也丟了半條命。
等縣太爺離了公堂,馮氏捋順了手上的鞭子,冷笑一聲:“還不夠痛快。”
就看到馮氏沖了上去,鞭子對著史老二和他老婆的背上狠狠抽打下來,抽得兩人嗷嗷大叫,可是衙差押著,卻不能閃躲。
特別是史老二,剛才被打了板子,鞭子抽下去,差點把他抽暈掉,站都站不住,只能被拖著拽著。
馮氏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每個人身上抽了七八道,衙差才出言制止,然后拽著人加快腳步走了。
凌音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幕,這不是喬家伯母嗎?這是給她出氣來了?
她的心中一陣感動,眼睛有些紅彤彤的。
凌家人也很驚訝,秋氏驚叫了一聲:“馮大姐。”
馮氏意識到剛才她被沖昏了頭腦,有點失態了,摸著鞭子不好意思對大家笑了笑。
“抱歉,我就是有點看不過去,畢竟這種事情,天怒人怨嘛。”
而秋氏飛快轉了轉腦子,馮氏這樣護著凌音,又一身的武力值,如果音丫頭嫁到喬家去,誰能欺負得了她?
在場的史家人,抬著史真鄉回去。
史家一下子被帶走這么多人,他們一個個面如土色,就算心中有怨恨,可現在凌家人這樣團結,他們也是不敢造次的。
“呸,廢了就廢了,還想著娶媳婦,早點死了才好呢,臭傻子,活該斷子絕孫。”凌音的一個堂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