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給我的零花錢,身上還有六七百文呢。”她帶著著一個小籃子,就是為了裝東西。
大用像是卸下了什么負擔,話比昨天回來的時候多了一點。
到了凌家村的路口,正好看到凌音母女兩個在那里等馬車,面前放著六個大壇子,凌曉坐在地上,玩著狗尾巴草。
母女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娘,姐姐,大用哥和鐮兒姐他們來了。”凌曉看到他們很開心。
喬鐮兒停下馬車。
大用立刻跳下去,幫她們把壇子搬上來。
“凌音姐,你們這是咋了?”喬鐮兒問。
“鐮兒丫頭,你不知道,唉,那個史真鄉——”秋氏不知道要不要說下去。
大用心頭一個咯噔,難道沒有死透?
喬吱吱:“那個討厭的流氓傻子咋啦?”
“唉,他死了,明明四肢都已經折斷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淹死在河里,又順著河水飄到下游,卡在了兩塊石頭間,被村子里一個下地早的村民發現,人泡得有點發脹,那張臉又青又白,可嚇人了。”秋氏說著,冷不防打了一個哆嗦。
“事情怪就怪在,史真鄉是咋到河邊的,這太離奇了呀,有人說是鬼搬人,看到史真鄉不能動彈了,沒有反抗的力氣,水鬼專門抓了他去當替死鬼。”
“娘,哪有這么嚇人,你別聳人聽聞了,嚇到了鐮兒和吱吱不好。”凌音說。
喬鐮兒和喬吱吱表示,多說點,她們愛聽。
凌音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太蹊蹺,會不會有人懷疑是他們凌家人干的,所以才有些心神不寧。
“就是奇怪,那里離河邊遠,咋就不明不白死在河里了呢。”秋氏說著搖頭:“不說這個了,史真鄉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死了,倒給咱們家省了一個大麻煩,免得他又到家門口來晃。”秋氏臉上多了一抹厭惡。
“凌音姐,不要多想,誰也有沒有看見,誰能亂懷疑到你們凌家的頭上,誰敢這樣說,反手告他一個誣陷造謠。”喬鐮兒看出了凌音的擔憂。
“誰管亂說,我的拳頭可不客氣。”大用道。
因為,這事是他干的。
凌音看他這樣護犢子,心頭多了一絲絲的甜。
“不怕,史真香死了才好。”
“我還嫌他死得不夠慘呢。”凌曉反正是很高興,以后,再也沒有人來煩他的姐姐了,姐姐可以安安心心嫁給未來的姐夫了。
凌音昨天下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感到大用來到了身邊,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太想他了吧。
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卻見大用氣質穩沉,身上好像多了一種描述不出來的氣息,讓她感到十分的安心。
好像,會擋到她的身前,為她全世界開路一樣。
大用的目光,靜靜對上她的,隱隱帶上一抹熱切。
一時間,凌音有一種沖動,想要靠上他的肩頭,投入他的懷中。
馬車走了一半,就看到那些由三種制服的人組成的隊伍,趕著馬車,推著板車,往路邊的村子下去。
“他們是去抓人嗎?”凌曉問道。
喬鐮兒突然想到,等到這些人到了家里,凌音家這段時間賺到的錢,要交至少七成上去。
規定是五成,但這些人是強盜啊。
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她不能看著凌音家遭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