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賣出兩千二百多畝地的薄膜,再扣掉優惠,足足賺了二百兩呢。”喬老太捧著一大盒銀子,數著數著,有些不敢相信。
“看起來價格不高,可是數量上來了,也能夠大賺,比去縣城擺攤還要賺得多。”
萬氏道:“娘,這倒未必,縣城擺攤天天有幾十兩,薄膜賣幾天后,買的人就少了。”
“也是,不過能賺這么多,賣幾天也夠了。”喬老太又想到,等到局勢安全了,怕是別人種的土豆辣椒番茄也長出來了,他們家擺攤賣食材哪里還有市場?
不過,不用可惜,鐮兒總有法子賺大錢。
比如這一次,誰能想得到呢。
喬玉妮有點擔心:“一天就賺這個數目,別人看在眼里也會算,萬一報到征糧隊那里去。”
“是啊,咋辦呢。”喬老太也皺起了眉頭。
“這個不怕,我記好賬本,把一畝地的薄膜算做九十五文錢的成本就是了。”喬鐮兒道。
因為她做這個,主要是惠及于民,讓大家度過這一次糧食危機,只賺那么一點點也說得通。
但是這些銀子要藏好一點。
不怕曲監頭殺回來,就怕宋老三。
喬鐮兒思來想去,抱著盒子進了新院,讓士兵在外頭守著,不讓人進來。
她從空間里挑了一大塊里面空心的假山石頭,把裝銀子的盒子整個放了進去,然后又用小塊石頭填補上。
這些假山本來就凹凸嶙峋,再弄一些突出的部分,看起來就相當逼真了。
喬鐮兒一轉眼,差點找不到那塊裝著銀子的石頭的位置。
連她都差點被騙過,那就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過了賬,結算下來的那些銀子,就放在喬老太的屋子里。
當然,就算被搜到,也不可能交出去的。
那些藏在假山里的大額銀兩,不僅僅是防征糧隊,現在盜匪橫行,也要警惕著。
宋老三騎著馬,帶著一隊人回來,臉上陰云密布。
到處都在說,曲監頭只征收六成,而他橫征暴斂,豬狗不如,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本來,征銀糧這種事情,要恨就一起恨,要怨就一起怨,特別是他們這些領頭的,曲監頭不無辜,縣衙來的書吏也不無辜,現在百姓所有的怨氣都在他的身上,罵的都是他,反而夸起曲監頭來。
縣衙的書吏也往曲監頭的身邊躲,堅決不跟他一起征收,好像怕他連累一樣。
這樣就造成槍打出頭鳥,這幾天民怨沸騰,都在對他進行聲討。
甚至他走在路上,不知道從哪里滾下了一大塊石頭,差點讓他摔下馬背。
征收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里打來彈弓,蹦在他的腦門上。
現在,他的腦門還在青著。
又聽說曲監頭之所以只征收六成,是因為喬鐮兒弄了那么一出。
把事情詳細一了解,宋老三咬牙切齒。
真是個大孝女,哄堂大孝了。
他今天回來,就是為了警告收拾喬鐮兒,這死丫頭盡壞他的好事。
不過,宋老三肚子餓了,先去了宋家。
他看到田野上白茫茫的都是那種薄膜,又想到喬鐮兒說的,可以讓百姓度過這一場糧食危機。
她現在可是受愛戴得很呢,而他卻人人喊打,宋老三眉目更是陰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