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跟我去縣衙一趟。”喬鐮兒對阿大他們說。
“鐮兒姐,去縣衙做什么呢。”阿五問。
喬鐮兒摸摸他的頭:“去給你們立戶,就落在這里。”
孩子們很高興,他們從小就流落街頭,等于是流民,沒有正兒八經的戶口,也就拿不出路引,出個城都不方便。
每一次出城,他們都要偷偷翻城門出去,被逮到了就是一頓揍。
能有個戶籍證明身份,對于他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所以,他們一路開開心心跟著喬鐮兒到了縣衙。
守衛看到是一個女娃子和一群毛小子,不耐煩地揮揮手。
“去去去,縣太爺正忙著呢,沒時間見你們,別來這里搗亂。”
喬鐮兒也不多說,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牌,展示給他看。
這是關將軍專門讓人給她刻的軍師令牌,小巧精致,方便攜帶。
守衛眼睛一瞪,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只到他肩頭高的女娃子。
“駐地軍,軍師——這——”
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居然是駐地軍師,守衛一時間只覺得,這個世界是那樣的不真實。
馬上他就明白過來了:“丫頭,這令牌,你是從哪偷來撿來的,還不老老實實還回去,偷這種東西,罪名可不小。”
喬鐮兒哼了一聲:“不如你跟我到關寧鐵騎駐地走一趟,看我是真還是假,如果我是真的,就打你一百個板子,如果我是假的,也同樣受一百個板子,你敢跟我賭嗎?”
看到這女娃子篤定的眉眼,胸有成竹,守衛噎了一下,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女娃子說的是真的。
他可不敢賭,一百個板子下來,他的人不死也殘,渾身不知道骨折了多少處。
“發生了什么事啊。”一個體型微胖的男人朝這里走過來。
一看他的衣著和官帽就知道是縣令,而且上一次審理凌家和史家的案子,喬鐮兒見過他。
“縣令大人,草民有事要找您。”喬鐮兒禮貌地說。
“柳大人,這女娃子說她是關寧鐵騎駐地的軍師,哎呀,你說,這怎么可能呢?這么小,還是個女娃子。”門衛實在不能確定,看到柳大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柳大人神情一動,他聽說了,寧縣關寧鐵騎駐地是封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娃子做軍師,那女娃子小小年紀就會排陣法,身上還有福氣,能夠招來靈性高的牲畜相助大軍,讓大軍以少勝多,取得了勝利。
不然,夔牛國氣勢洶洶涌入,現在已經有不少鎮子甚至是縣城淪陷了。
他早就想要看一眼,那小軍師是什么樣子,甚至還想過親自去駐地一趟。
柳大人看向喬鐮兒,只見這女娃子眼眸明澈,充滿了靈氣,又看看那一塊牌子,心中肅然起敬。
“放肆!”
一揮掌就打了過去。
那守衛被打得轉了一個圈,捂著臉后退幾步。
“不長眼睛的東西,下一次再這樣,直接把你扔到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