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為了增強說服力,是會把屬官辦的事情算在本官的頭上。”
“當時這家人來落戶,因為情況有點特殊,這家人又有些身份,主簿先跟本官請示過了,本官便讓他看著辦。”
“那么,張大人知道這家人每個人的名字嗎?”
張大人擺手:“只知道姓喬,姓名也不必去看,說來還是主簿的本職公務,本官要是這樣事無巨細,那早就累死了。”
喬鐮兒頓了頓:“那這家人,是什么來頭。”
詢問公務不妥,但是施南甫回去了京城,她想現在就盡快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過張大人并沒有跟她計較這些,他滿心的感激,又相信喬鐮兒不會那么無聊,無緣無故來問這些,所以知無不答。
“是京畿地區的人,好像是辭官避世,但是家族的人還有在京城為官,而且位置還不低。”
張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察言觀色。
心里面想著,千萬不要是出什么事了,京城那種地方,誰都不想牽扯上。
不過喬鐮兒的臉上無波無瀾,倒是看不出什么。
喬鐮兒沉默了下來,京城那里來的人,跟她一模一樣的名字,碰巧裴家又出事了。
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喬姑娘,喬姑娘——”見她半天不說話,張大人有點擔心。
喬鐮兒思慮過后,還是告訴張大人:“這家人的女兒,也叫喬lian兒,不過是可憐的憐。”
“什么。”張大人驚了一跳,臉上有些不妙的情緒:“這,這——”
姓喬也就罷了,一個村子里有同姓的人家不奇怪,所以當時他并沒有在意,偏偏還是一模一樣的名字。
這么一想,這家子突然冒出來要去大田村落戶,怕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啊。
張大人端起杯盞,想要壓壓驚,發現手上有些顫抖。
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詭異的事情。
“把主簿找來。”
張大人對人吩咐過后,又看向喬鐮兒:“喬姑娘,你且等一等,容本官問一問主簿。”
主簿很快就來了,是個留著兩撇八字須,體型肥胖,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他行了禮,張大人也不讓他坐下,只是看著他問:“五天前,到大田村落戶的喬姓人家,你可知道那家小姐的名字,和喬姑娘重名了,現在又變成了同村人。”
主簿疑惑:“請問大人,喬姑娘是誰?”
“就是你眼前這位,關寧鐵騎駐地的軍師。”
主簿看了一眼喬鐮兒,還是不能理解張大人臉色不好的理由。
“這天下重名重姓之人何其多,小的主辦戶籍,遇到不知多少例。”
“而且,小的是知道關寧鐵騎駐地有一位小軍師,可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喬軍師家具體在哪里。”
“再者,即便重名同村,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小的已經請示過大人了,一切按照流程來,小的并沒有過錯啊。”
看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又憑著多年對他的了解,張大人知道,他這里沒多大問題,最多是貪點小便宜。
但就是哪里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