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短發少年沒想到,會在越州城的大街上遇到喬鐮兒母女倆。
他們哪里斗得過喬鐮兒,現在只想離她遠遠的。
一聽喬鐮兒開口,他們拔腿就跑。
可是喬鐮兒的身后不遠處跟著幾名手下,一下子沖到前把二人給按住。
“放開我們,放開我們,我們哪里得罪你們了。”
大一點的那一個開口,直接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小的那個也瞪著母女倆:“光天化日,沒有這樣的道理,再不放手,我們要去報官。”
她們一說話,喬鐮兒確定了,這不是兩個小子,而是一對姐妹,宋大花和宋小花。
剛才經過的時候,她就感覺氣質和輪廓熟悉。
仔細瞧著眉目,果然是她們。
只是她們剃了短發,又穿上男人的衣服,把臉弄得臟污一片,不知道的,以為她們是兩個男人。
“大堂姐二堂姐,你們這是要往哪里去呀。”喬鐮兒好笑:“殺了自己的祖母,搶了家里的銀子就跑路,你們還真是孝順呢。”
二人聽她提這件事,又明確宋老婆子真的死了,還是驚了一下。
“無憑無據,你不要亂講,我們之所以跑出來是那個家沒法待了,沒有搶錢,更沒有殺人。”宋小花嚷道。
反正老婆子死了,死無對證,只要一口否認,她完全不帶怕的。
“臭丫頭,你平時看不慣我們,死了人也要往我們的頭上潑臟水。”宋大花也罵道。
“宋老婆子死的時候,剛好有村民看到你們從家里逃跑,你們是最大的嫌疑,是不是你們干的事,送去縣衙門一審就知道了。”
喬鐮兒是不會讓宋家姐妹跑出去的,這家子對她恨之入骨,一肚子壞打算,要是到了哪里偷偷發育壯大,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威脅。
只要被她碰到,她就要斬斷這樣的可能。
懶得和她們啰嗦,一抬手,讓手下把人押去寧縣。
二人拼命掙扎著,罵罵咧咧,出言不敬,又被賞了兩大耳刮子,嘴里塞上了布團。
喬云妮發出一句感慨:“我是看著大花小花長大的,小時候她們也沒有這么多心思,誰想到大了卻是這個樣子,連自己的奶奶都殺,子不教父之過,都是因為大的沒有以身作則。”
就像一棵大樹,根歪了,枝芽也是歪斜的。
她真是慶幸從宋家和離出來,當時以為人生到頭了,沒想到卻是幸運的開始。
就怕一直待在宋家,那樣的環境會不會對鐮兒產生影響。
第二天,喬鐮兒在藥鋪子里補好貨,那些下人來見她。
他們臉上帶著沮喪和挫敗。
“小姐,人沒有送到縣城,請您罰我們吧。”
“在你們手里跑了?”喬鐮兒覺得不可思議,四個男人押送,兩個女娃子怎么跑得脫。
“行到中途的時候,經過一段陡坡,頭,就沒有看到人。”
喬鐮兒一陣頭疼。
“也是我們的不對,我們請了馬車夫,四個人在馬車里看著她們兩個,覺得她們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所以就沒有捆綁,哪里想到她們竟然沖破馬車的門,從陡坡跳下去,還真是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