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她的猜測,龐達到底是什么來路,派人去考場是針對整個考場,還是針對某個人,這些都沒有弄清楚。
祈公公思索了一下:“這個好辦,何副將和其中一位姓鄭的副將不對付,雙方都想揪對方的錯處,若是讓鄭副將去防守,絕對不會讓何副將的人有這個機會。”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現在已經死無對證,就算到了皇上的跟前,也治不了他們的罪。”
“我是不是想錯了,一開始就該先找皇上。”喬鐮兒道。
祈公公卻輕輕擺手:“這是內軍軍署的下級出的事情,找上級處理,才是正確的流程,再鬧大一點,還有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若是三思定奪不下來,才會報到皇上的跟前。”
“皇上每天要批那么多的折子,要處理那么多的政事,還有各地傳遞來的文書,不計其數,若是什么事都去找皇上,那系統內部上下級的督查管理還有什么用,各大衙署的職責也是形同擺設。”
“縣主雖然得皇上青眼,如果今天遇到這種事去找皇上,只會影響皇上對縣主的印象,覺得縣主不懂規矩,做事毛躁。”
“只是沒有想到,何副將和龐中尉沆瀣一氣,上下同流合污,竟然要將縣主捉拿治罪,咱家絕不會熟視無睹,既然皇上知道今日縣主在內軍軍署差點出不來,咱家順便提一提原委,皇上也會作出表示,他日尋到了合適的機會,這二人不會有好日子過。”
把該說的說了,喝了一口茶,祈公公起身告辭。
“宮里事情忙,咱家偷閑,不敢再耽擱了。”
三人起身行禮。
祈公公看了喬鐮兒一眼,欲言又止。
“我得了一個三十斤的大榴蓮,想要進獻給皇上,等一會兒我便進宮,把大榴蓮呈上。”喬鐮兒道。
祈公公眉開眼笑:“縣主有這份孝心,皇上不器重您器重誰。”
等祈公公出去了,喬鐮兒看到兩兄弟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裴時玖似乎從牙縫里擠出來話:“豈有此理,這個龐達,一個不起眼的中尉,竟有這么多心思。”
還想對小丫頭動刑,他都不敢去想,喬鐮兒要是真的進了內軍的牢獄,那會是多么不忍目睹的情形。
心里面壓著一股怒氣,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到此為止。
他的手指看似在輕撫著杯口,卻是在暗暗用力,杯盞隱隱出現了幾條裂縫。
“我總覺得,他在有意針對喬姑娘。”裴祝錦接道:“喬姑娘,你認識這個人嗎?”
“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
二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疑惑。
喬鐮兒道:“我心里面有一個猜測,想查一查龐達的來路,我聽說,龐達來京城的時間并不算久,但已經在內軍中成為一個中尉,職位雖然不高,卻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
她說完,才察覺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為難的氣息。
“是可以查,每一個在京城安身的人,戶部都會有記檔,特別是像這樣有職位的人,更有詳細的檔案,比如他來自何處,生平都有哪些事。”裴時玖道。
“不過小丫頭,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什么事?”
裴時玖輕輕一嘆:“戶部尚書,是喬二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