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一種不管不顧的瘋狂,無論是不是龐達,都算在他頭上。
而且,裴家在盯著喬大爺,喬二爺家,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喬家陷入了一片壓抑中,誰的臉上都看不到笑容。
雖然每天錢財嘩啦啦進賬,可是大家并沒有因此感到半點高興。
“還沒有寫信去大田村呢,在那里的家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大成道。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
那邊正每天期盼著喬溪兒順利生產,每次寫信來,都要問喬溪兒的情況。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那不知道有多難過。
“先瞞著吧,信里就說一切都好,這久就不帶他們到京城來了,等到溪兒姐調理好身體,再懷,才告訴他們。”喬鐮兒道。
大家深以為然。
等到再懷,有了新的期待,就不用專注過去的痛苦了。
大家又勸喬鐮兒多吃點,喬鐮兒應下,逼著自已多吃了半碗飯。
她是絕對不能垮掉的,這個家,得靠她支撐起來。
揭榜前三天,京城隱隱約約傳開一個消息,說有會試學子命數不好,與國運相撞,甚至會折了皇上的陽壽。
如果這樣的人身居高位,危害會更加大,后果會更加嚴重。
與此同時,京城有幾處著火,正好對應惡讖之說。
喬鐮兒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對方放出第三波攻擊了。
誰和國運相撞,當然是牧星河了,看來,不徹底毀了牧星河,那個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牧星河也聽到了傳言,因為前面的事情,他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已的身上。
“鐮兒,這個傳言,指的不會是我吧。”
喬鐮兒回頭看了一眼,喬溪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房間出來了,立在門口,看著亭子下。
她一陣心酸,起身過去,把喬溪兒扶進房間。
“溪兒姐,你好好休息,我和星河大哥商量一下事情。”
喬溪兒張了張口,她很久沒有說話,聲音帶著沙啞和不習慣:“我聽到下人討論,說有學子命數不好,是天家大防,鐮兒,他們說的是誰?”
“不管是誰,我都會未雨綢繆。”喬鐮兒道。
喬溪兒看她很平靜,也就安心了不少,她自嘲笑了笑:“說來,也是我自已不爭氣,你很快就還了星河清白,我卻還保不住孩子。”
“溪兒姐,你千萬別自責,這件事太突然,對方的手段又太卑鄙,導致你情緒起伏很大。”
她知道,這些日子喬溪兒低落,也是因為在怪自已。
可是,她有什么錯呢。
喬溪兒不想打攪他們,就坐在書桌邊,執筆練字,只有專注在上面,她才不會總是去想那件事。
喬鐮兒坐回亭子下,見牧星河看著房間的門,也是神情悵然,不由得感慨一句,真是一對坎坷的鴛鴦。
“對方現在是先造勢,等很多人知道這件事,甚至傳到宮中去,就會放出你的生辰八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