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枝枝每天都在練習畫畫,不僅越練越嫻熟,作為畫作的基礎書法字形,她也是越練越好,現在已經寫得一手好字,當然不能和大家名師比,但是比同齡人已經超越許多了。
“目前簡單的構圖,你已經熟練掌握,等于是打了一點基礎,以后要教你畫復雜的畫,光影,層次,都要學起來,每一個步驟,都要追求極致,追求完美。”譚先生對她道。
“這樣到了最后,你才能畫出無可挑剔的畫,就連最容易讓看客忽略的角落,你都要做到十分的程度。”
“嗯,老師,我記住了。”
喬枝枝又投入了辛苦的練習之中,她推掉了那些貴族女子邀請的聚會,最多只和家人聚一聚,逛一逛。
這半年來,龐達都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死了一樣。
一直風平浪靜,皇帝安排在牧星河身邊的大內高手也早就撤了。
眼下已經接近晚秋,北國的樹葉黃了,楓葉紅了,平原上大片大片枯黃的草,放眼望去,是不同的風光和景致。
又是一年的秋收。
今年封地糧食的產量更高,百姓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繳糧稅也很積極。
喬鐮兒大大方方,給大家減了半成稅,只用交二成半。
這一下子,又拉了一大波好感。
大家感激不已,只要喬鐮兒一出現,就給她送東西。
家里織的布,熏的肉,腌的菜,地里園里剛剛收獲的蔬菜瓜果。
“縣主可還需要招募士兵,我家五個兒子,愿意送兩個去您的駐地。”一個大娘拉著她的手說。
她的兩個打好主意的兒子,摩拳擦掌,對著喬鐮兒點頭,眼睛晶亮,誠意滿滿。
而且兩個都挺拔高大,的確是當兵的料子。
其實,把孩子送到這樣的駐地當兵,百姓們并不排斥,這里是京畿,除非不得已才會用到封地的軍隊,可以說是相當安全的地方了,甚至待一輩子都無仗可打。
而且月俸高,福利待遇好,等于是一份好工作,說出去都倍有面。
喬鐮兒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她道:“很抱歉,我的士兵名額有限,不能超過,這是規定。”
那兩個后生臉上就有些失落。
一支隊伍從封地旁的大道上經過,走在第二位的那個將領停了下來。
整個隊伍都剎住了前進的步伐,為首的也回過頭來。
“龐中尉,怎么不走了?”
“何副將,您不覺得,這一片封地太大了嗎?”
“的確是大,畢竟方圓百里,而且都是好山好地,定襄縣主真有福氣,也不知道那些陣法是怎么拿出來的,一個小女娃子有這樣的能耐。”
不得不說,何副將的語氣泛著一股酸味。
龐達抬了抬下巴:“這里面幾乎實行封閉訓練,要是有誰生出了叛國謀逆的心思,辜負了皇上的信任,不知道皇上會有多憤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