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貴妃經過窗臺的時候,喬鐮兒把在忠義局收進空間里的箱子放出來,在窗臺上擺了幾秒。
黑色檀木的箱子,一動不動放在那里。
韓貴妃只覺得眼角瞥到了什么東西,定睛一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那是她裝賞金去忠義局的箱子,她確定沒有看錯。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箱子帶回來的時候已經收好了,下人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韓貴妃好不容易恢復一絲顏色的臉瞬間血色盡褪,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
一邊捂住眼睛,往皇帝的懷中躲。
凄厲的叫聲,刺得皇帝的耳膜生疼,讓他平和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
“出什么事了?”
韓貴妃戰戰兢兢,往窗臺的方向指去:“那里,那里有一個黑色的木箱子。”
可是她卻側著臉不敢看。
皇帝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窗臺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插著干花的花瓶。
他的眉頭又擰起:“哪里有箱子?貴妃看錯了。”
聽皇帝的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韓貴妃將手指露出一個縫,一看箱子果然消失了,她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可她確信剛才沒有看錯,瞬間渾身汗毛豎立,似乎有極冷寒風嗖嗖吹過,五臟六腑都像被冰封。
有鬼,真的有鬼在玩弄她,出其不意地來驚嚇她。
怪不得,這個計劃不能順利執行,一直有臟東西在暗中干擾。
韓貴妃原本只是懷疑,現在已經是確信,那種極致的恐懼侵占了她的靈魂,讓她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鬼,啊,有鬼!”韓貴妃一把推開皇帝,在殿內轉著圈,一邊驚恐地伸手揮打著。
她突然陰慘慘地笑了起來,指著一個虛空罵罵咧咧。
“喬鐮兒,誰叫你害了我的兒子,不然我又怎么會買兇去殺你,是你有錯在先,我都沒要了你的命,你還要來報復我,我們母子倆都被你害慘了。”
周嬤嬤聽到這樣的話大驚失色:“娘娘!快別說了。”
又在皇帝的跟前跪下:“皇上,貴妃娘娘受了驚嚇,所以口不擇言,這些話不過是妄言而已,皇上千萬不要當真。”
皇帝臉色鐵青,靜靜道:“讓她說下去。”
再是妄言,又怎么會講出這么具體的事情?
周嬤嬤戰戰兢兢,滿心不安,只能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韓貴妃,一邊給她暗示。
可是韓貴妃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她繼續指天罵地,虛空索敵。
“我兒子是要滅了你們喬家滿門,可那又怎樣,我兒子是最受寵的皇長子,想要誰死誰就得死,以后皇位也是他來坐。”
“你居然敢讓我的兒子吃虧,讓他倒這么大的霉,我這個做母親的,怎么可能不報答回去,你還不服氣,找那些腌臜東西來嚇我。”
“我沒有錯,錯的是你,你們喬家就不該到京城來,哼,這一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只要你死了,你們喬家就好對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