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皇子被貶為庶人,又廢掉武功,扔出皇宮的事情,在京城飛快傳遍。
“這是一個畜生,連自己的母妃都要殺,被太子撞了個正著。”
“不會吧,身為皇子,竟然這樣喪心病狂。”
“這就叫衣冠禽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喬鐮兒和太子在西郊馬場吃茶。
太子昨晚受了傷,但僅僅是皮肉,包扎一下就好了。
大皇子抱著讓太子必死的決心,在場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對于太子廢掉大皇子的琵琶骨,皇帝并沒有什么意見。
只不過,太子心中存了一個疑問,品了幾口茶之后,欲言又止。
昨晚亥時,有人潛入宮中給他遞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大皇子會有異動。
他格外留了一個心眼,想不到有這么大的收獲。
遞紙條的人,雖然蒙著面,他還是能夠認出來,是裴家的二公子。
那么他此來,一定是喬鐮兒的意思。
前面的事情都可以解釋得通,只是大皇子舉著劍刺向他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絆了一腳,主動變成了被動,也救了他的命。
他想了一個晚上,總覺得這不是偶然。
“殿下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喬鐮兒道。
看太子憋不住又要憋的樣子,她自己都感到難受。
“昨晚,大皇子已經被捆了起來,突然掙脫了繩索暴起,要來刺殺本宮,那劍略略沒入一寸,大皇子卻不小心絆倒了,本宮才能夠脫身。”
“說明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會有老天庇佑。”
“即便如此,可是大皇子絆倒的地方,并沒有什么障礙物。”太子決定,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那就問一個清楚。
“請問太子殿下,當時大皇子是什么樣的狀態。”喬鐮兒道。
太子回憶了一下:“形狀瘋癲,極為憤恨和不甘。”
“這就對了,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首先情緒就不平穩,肢體也難免不協調。”
喬鐮兒說這話的時候,太子在不動聲色打量她,倒是看不出什么來。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法太多,當時大皇子的狀態的確不正常,腦子里一片混亂,別說是摔那么一跤了,就算是舉劍自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本宮多心了。”太子歉意地舉起杯盞,對喬鐮兒一敬。
“殿下只用關心自己的目標能不能達到,其他的細枝末節,不必去在意。”
太子若有所思,他的確有點懷疑喬鐮兒,可就算喬鐮兒身上有什么異能本事,她也沒有來損害他的利益,反而幫了他的大忙。
這對于他來說,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