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溪兒選了二百兩價位的,凌音選了八十兩價位的。
賭石的都是男人,看到幾名年輕女子也來賭石,周圍人來了莫大的興趣,不僅僅攤邊選來選去躊躇不決的人,還經過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女人懂什么賭石,好不如好好在家里學女紅,相夫教子,發財做大事那是男人的事情。”一個搖著扇子的酸臭書生說。
喬鐮兒皺眉,揮了揮鼻子。
凌音和喬溪兒也翻了個白眼。
“不能說得這樣絕對,京城藏龍臥虎,各方面厲害的女子也極多,說不定能開出好的,拭目以待吧。”一個胖乎乎的大叔笑得溫和。
“丫頭,就算賭輸了也沒關系,大把人天天賭輸,都習以為常了。”
盡管有這位大叔說好話,大多數人還是抱著看幾人出丑的心態,賭石這一行,誰會真的希望別人開出好貨來?
“真不是看輕女子,大哥你看她們選的,是最不可能開出好貨來的石料,她們是完全不懂行啊。”一個枯瘦的青年道。
“開不出來又怎樣,經常見你在這里,又賺了幾次,家產都要賠光了吧。”一個老頭完全是看敗家子的眼神。
青年便訕訕的,不說話了,只是伸長了脖子,等著喬鐮兒她們的失敗,好給自己找回一點場子。
老板遲遲不切割,見大伙的情緒已經釣足了,這才道:“準備開咯。”
伙計抬上來一個笨重的人力切割機,圓弧形的刃口,是手搖的裝置。
只見走過來兩個粗膀子的彪形大漢,先將八十兩的石頭放在刃口下,把價位高的放在后頭,是一種吊胃口的方式。
然后兩個大漢一人手持一邊搖柄,他們的手臂飛快搖動起來,快得讓人看不清,刃口切入石料,不過是幾眨眼,石料就被一分為二,斷面光滑完整,一絲阻滯都沒有。
對這樣的技術,眾人早就習慣,可是當他們看向斷面,眼睛紛紛亮了,這是整塊翡翠啊,外頭水色一般,里頭卻提高了幾個檔次,是中等質量的正冰種,光是石頭,保底就價值三千兩。
粗略估算了一下,可以切出六個鐲子,其他的邊角料可以打出幾十件吊墜,手串珠子,更小的鑲在金銀上,經過工藝加工,總的可以賣到一萬兩。
人群一下子熱鬧起來,人們搶著上前,開始競價。
“姑娘慧眼,石料我要了,我出二千八百兩。”
“我出二千八百五十兩。”
“真小氣,我出三千兩。”
“大家等一等,還有一塊石料沒有開呢,她們是一起的,等開出來了,大家再競價。”老板示意大家安靜。
這小子,這些人看幾個丫頭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另一塊石料更加貴,說不定能夠開出更好的翡翠呢。
“哼,瞎貓碰著死耗子,撿了狗屎運而已,走運一次,還能走運兩次,反正我是不信的。”那個青年心中直冒酸泡泡,眼睛望天道。
“你就閉嘴吧你,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人家有這個福氣,不像你只會說風涼話。”有人譏諷道。
“就算第二塊石料開不出好的,剛才那一塊,人家已經賺大發了。”
彪形大漢接著上陣,很快就將喬溪兒的石頭切開,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盯著切面。
等到切割機抬起,畫面清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齊齊發出一聲驚嘆,這樣剔透瑩潤的水色,是中上等的高冰種啊,石頭保底價值七千兩,做成各種首飾,能賣到二萬兩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