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隱隱有一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可是,武青瑾是在事無巨細為她打算啊,為此不辭辛苦。
喬枝枝看向武青瑾,身邊的好友,滿臉是對她畫展成功的期許,眼里仿佛有光芒在流動。
或許,青瑾只是太過于關心她的前程了吧。
喬枝枝打消了心頭那微妙的一抹不安。
廣平王是先皇的第七子,喜好風雅,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手好畫,他不看重人的身份地位,結交的都是在藝術上有所成就的名流大家,一個人能否值得他青眼,主要看藝術成果,亦或是潛力。
不管是愛吃的恒親王,還是愛藝術的廣平王,都是皇帝最放心的親王。
能否在廣平王府辦畫展,要么是大家,要么是擁有巨大的潛力。
“其實,廣平王已經看過你的畫作了,判斷出你是一個有天分的人,不然也不會同意給你辦畫展。”武青瑾對喬枝枝眨眨眼。
“什么時候的事情。”喬枝枝有些意外。
“你我不是互贈過一些畫,我就拿著那些畫去找的廣平王,告訴廣平王你才十七歲,廣平王很是欣賞,說你以后指不定能成為女大家第一,躋身無數厲害的男大家之中呢。”
喬枝枝聽了這話,倒是沒有被帶起多少驕傲,更多的是心安,廣平王認可她的畫畫,而不完全是因為武青瑾幾次登門的懇求,才答應給她辦畫展。
這樣,她就少了些打攪廣平王的愧疚。
等進了王府,武青瑾就拉著喬枝枝往展室那邊去,喬枝枝停下腳步,問:“是不是要先去拜見廣平王。”
“不去啦,都是繁文縟節,藝術自由,又不是官場,不必過于拘泥這些,王爺已經說了,等到了,直接去展室,咱們是毛丫頭,王爺更不會計較。”
喬枝枝還是搖頭:“可是我總覺得,我作為客人,到了主家,不拜見一下說不過去,青瑾你們武家和廣平侯府交好,你可以隨心所欲一些,我還是要盡一下該盡的禮節。”
這是喬家的教導,對每個人都是耳提面命,喬家才到京城沒幾年,一定要小心謹慎,萬般小心,該做的要做,不該做的不能做,不可學到那些恣意張揚的脾性,免得讓人揪到錯處。
在京城,喬家每一個人都代表著家族的門面,這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見喬枝枝往主殿去,武青瑾一臉的無奈:“哎呀,隨你吧,先去見一見廣平王也好。”
喬鐮兒跟在一旁,忍不住在心中給喬枝枝豎起大拇指,干得好,到這一步,她已經確定武青瑾用心一定不純正,她是隱身狀態,也沒有帶信物,如果枝枝姐真的聽了武青瑾的,不去拜見廣平王,她也不太好操作。
好在,喬枝枝牢記家訓,進廣平侯府的第一步沒有走錯。
廣平王正在書房練字,有人來報,說是喬家那位擅長畫畫的枝枝姑娘來了,要見一見王爺。
“讓她進來吧。”廣平王將筆擱好,用帕子擦了一下手,然后出去大廳。
廣平王雖然也是個藝術大家,但他的面容威嚴,唇上留著兩撇胡須,周身氣勢凜冽磅礴,更像是一個執掌大權的王爺。
但其實,他手上沒有太多權力,不過是像其他王爺一樣,擁有一塊封地,封地上駐守著為數不多,完全不足以對皇室造成威脅的軍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