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瑾雖說吩咐人把慕容舒拿下,可等慕容舒離開,她還是平靜了下來。
畢竟出身高門望族,一些覺悟還是有的。
沒有證據證明是慕容舒干的,真的把人扣下了,兩個大家族從此勢不兩立,斗得不共戴天,誰也落不得好。
可是除了慕容舒,誰有下手的緣由?
按理來說,慕容舒也沒有,兩人相交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流露過嫉妒,最多是自己自卑一點,但武青瑾也只能想到她的身上。
武青瑾把屋子里頭能夠接近她的下人都盤查了一遍,這些下人一個個賭咒發誓,都是家生子,要么就是在武家多年的,受武家的蔭庇,害自家小姐他們有什么好處啊。
其他人,武青瑾更是沒有接觸過。
想來想去,都是慕容舒可疑。
武青瑾覺得,不是慕容舒的話,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誰能做到避開她的這些下人,無知無覺在她的飲食中下毒。
自從雙手僵硬以后,似乎情況就在飛快惡化。
這才過去半天,武青瑾看到雙手上的青紫色更加深了,還隱隱約約出現了斑駁的裂痕,一種難掩的腐臭味直往鼻尖沖。
幾個大夫經過商討之后說了,最好是把雙手都切掉,不然腐爛之后,會變成嶙峋的白骨,甚至會感染到身體的其他部位。
“是誰害我,到底是誰害我,有本事給我站出來,當縮頭烏龜算是什么本事。”武青瑾瞪著血紅的眼睛,對著半空罵。
她已經讓人去查,但顯然,這是很難有結果的。
說不定那個害她的人,躲在暗處里笑呢。
一想到這里,她就撓心抓肺,整個人都被滔天的恨意吞噬。
一個下人在門外道:“小姐,有事稟報。”
武青瑾讓婢女用東西纏住了她的雙臂,避免臭味散發出來,然后說道:“你進來吧。”
一個奴仆進了屋子,隔著屏風道:“小的聽說了一件事,不知道真假。”
“你說。”
“慕容家的小姐雙手突然好了,恢復如初,是一點不方便也沒有了。”
“什么。”武青瑾瞳孔驟縮:“你再說一遍,慕容舒的手好全了?”
“慕容家的下人從門前經過討論,小人當時在前院掃地聽到,保證沒有聽錯,就是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武青瑾激動了起來:“去查查,快去查查,去稟報管家,是真是假,盡快確定。”
下人應了一聲是,趕緊出去了。
武青瑾全身都在發抖:“要是她好了,要是她真的好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舒,你要是敢捉弄我,有你好受,我就算死了,也要拽著你下地獄。”
她心里面,已經分析出了一個完整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