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吧,有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想跟你了解一下,不知道你可愿賣我個面子。”因叔含笑探身上前,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因叔不用跟我客氣,只是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怕是要讓因叔失望。”但梭努力做出坦誠的態度,實際上他也沒有說假話。
“你只說你知道的。”因叔端起茶喝,然后往后一仰,仿佛漫不經心問道:“今天大澤國蔣家和陸家的人來了,去了水姑娘的山頭,他們是來跟水姑娘買石頭?”
雖然因叔看起來只是在好奇閑聊,可他的雙眼在盯著但梭,無形地施壓。
“是。”但梭直接就承認:“他們帶著石頭走了。”
因叔對他的態度很滿意,手指緩緩敲著桌子:“只是才來這么少的人,不像以前的習慣,他們這樣做,是什么想法。”
但梭認真想了想:“當時我離得遠,他們說話沒有聽清楚,不過,我聽到了優惠兩個字,好像是水姑娘給他們優惠。”
他覺得,這一點,應該可以說,因為蔣家和陸家買走了石頭,總要有一個理由吧,只有優惠,才能讓他們甘愿舍棄其他倉庫區,從而選擇水姑娘。
“優惠倒是一個原因,只是我跟蔣家和陸家合作過多次,他們的要求可不低啊,水姑娘的礦山石頭不太好,降價賣,就能讓他們求之不得地買走了,這樣的貨品,帶回去家主也會不高興的吧。”
因叔嘴角揚起,眼里閃爍著看破的鋒利。
“難道說,水姑娘手上有很值錢的石頭?”
見因叔步步相逼,但梭身上出了一層冷汗,他才十四歲,現在能夠守住陣腳,也只是因為以前經常周旋在這些人的跟前,見過不少風浪和世面。
他默不作聲咽了一口口水,腦子飛快轉動著:“礦山上,是能精挑細選出一些好石頭,不奇怪,因叔的礦山上,好石頭更多。”
因叔盯著他數秒,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似乎藏著一絲殘戾,但梭不由得抖了一下。
突然,因叔站起身,走到但梭的身邊,重重一掌拍在他的肩頭上:“但梭,你的回答真聰明,以前我小瞧你了,水姑娘才來多久,你就對她這樣忠誠,是完全不把我們以前的情義放在眼里啊。”
“她一個月給你多少工錢,我可以開雙倍,你們這些可憐的窮孩子,不就是為了幾顆碎銀子。”
但梭被這一掌拍痛,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額頭上冷汗涔涔:“因叔,我真的就知道這些,我只是一個下人,不可能從水姑娘那兒得到太多的消息。”
因叔盯著他,居高臨下:“我只要一個答案,你老實告訴我,水姑娘的礦山上,是不是有很多值錢的石頭,她把這些石頭藏在哪里了,為什么我找不到。”
但梭艱難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叔,你放過我吧。”
因叔緩緩從座椅旁拿起一根檀木拐杖,眼神越發冰冷,他將拐杖高高舉起,但梭低著頭,看到有棍子舉起的影子,身體不由得瑟縮。
可他仍然咬緊牙關,閉上了眼睛。
因叔神情森冷,手上的拐杖毫不留情地落下,不偏不倚落到但梭的后背上,那樣的力道,將他整個人從座椅上掀到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