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這一名士兵,被放出了營地。
他拿著銅板,找到了悅來茶樓,掌柜正在低頭撥算盤,抬頭看著來人。
士兵把銅板放在掌柜的面前,掌柜頓時了然:“小兄弟,你先在這里等一等,那邊有個靠墻根的空位,旁邊有盆栽擋著。”
“眼下出了大事,一般的人怕是不行,要穩妥一點的。”士兵悄聲說。
掌柜立刻道:“那就請小兄弟,去二樓最里的包間候著。”
又招手讓一個伙計過來,把人帶上去。
喬鐮兒也跟著上去。
等了好一會兒,一個中年男人姍姍來遲,這人也是戴著一個斗笠,壓低了帽檐,他留著絡腮胡須,看起來倒是穩重。
喬鐮兒身高比他矮很多,從下往上看,看清楚了他的容貌,然后在空間里畫了出來。
“這個人好像有點眼熟。”裴時玖拿著畫紙:“似乎在哪里見過。”
“你再仔細想想。”喬鐮兒道。
“應該是某個高門貴族的隨從,不經常露面的那種,只是我對見過一兩次的人都會有些印象。”裴二一時沒有想起來:“姑且看他會往哪里去吧。”
“什么事。”男人一進包間坐下,就啞著聲音問道。
“也不知道郡主是不是得到了什么風聲,封地這陣子都在進行封鎖訓練,不能像以前那樣輕易進出,小的也是等了好些天,才趁著今日防范有點松懈,逃了出來。”
說著士兵深呼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樣子。
“郡主得到風聲,并不意外,因為跶駑國就在邊境線上練兵,不僅她知道,皇帝大概也知道,只要查不出來,他們只能干著急。”
中年男人說著,嘴角邊似乎有一抹笑意。
“可是郡主眼下這個舉動,連營地飛鴿都停用了,還有那些養鴿子的百姓家里,聽說也派了人守著,最近軍隊在練習新的陣法,是郡主親手所創,比前面的還要厲害,小的傳遞不出去。”
中年男人眼里閃爍了一下:“你把陣法寫出來,交給我,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是。”
男人下樓去招呼了一聲,不一會兒,掌柜捧上來筆墨紙硯。
士兵默寫了幾個陣法,還畫了拙劣的圖,然后交給男人。
男人把陣法好好看了看,發出一聲感慨:“難怪一介女流能夠擁有今日的地位,果然這樣的實力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不過,再有能力又如何,也不過是間接為敵國效力而已,不知道郡主面對這樣的情形,心情如何。”
男人揣著陣法,在夜色中施展輕功,離開悅來茶樓。
喬鐮兒雖然有隱身衣,但對方不斷變化點位,她哪里跟得上,不一會兒就停下來,氣喘吁吁。
“快放我出來,我去跟人。”
裴時玖心情一陣激動,他終于能夠施展鐮兒沒有,又能起到大作用的技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