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笑一聲。
“這也太離奇了,但凡疾病,必有先兆,怕不是你們想要撇清自己的責任,胡亂編造,來誆我這個老婆子,我是年紀大了,可卻不眼盲心瞎。”
“可不敢啊老夫人,下人們做了這些事情,小人還要檢查一下,這些都是保證做到位的。昨天晚上老爺胃口大開,還多吃了半碗飯,怎么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祖母,難道是有人陷害爹爹,想要奪取屬于我們趙家的好處。”
趙大人的長女趙汝雙,立在一旁猜測道。
老夫人臉上升起了一抹警惕:“這話怎么說?”
趙汝雙也在床邊坐下來,抓住老夫人的手。
“祖母,這件事情我反復想來,總覺得其中有貓膩,這些奴才平時倒也恪盡職守,不至于連防寒都做不到位,可偏偏爹爹突然病得這樣重,肯定是有人偷偷做了手腳,下了什么查不出來的藥。”
老夫人也認真思索起來:“是啊,這件事情,怎么都透著不對勁,你爹的身子骨沒有這么弱。”
又問:“你覺得,會是誰。”
“還能是誰。”趙汝雙的兄長趙汝鄴進來了:“誰能從中得到好處,誰的嫌疑最大。”
“沒錯,這才二十歲,就做到了吏部從五品員外郎,沒有身世背景,卻能這么快爬到這個位置,又怎么會是心思簡單,手段溫和之人。”趙汝雙接道。
老夫人這下子明白了。
“可是趙家和喬家,牧家都沒有太多來往,僅僅是宴會上的點頭之交,他們的人也從來沒有到過我們家來,又怎么會找到機會做手腳。”
最多是以前,趙家去喬家買那些水果堅果一類的貨品,也是讓下人去,但是這些東西吃膩了,漸漸的也不怎么去了。
趙汝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祖母,我聽說,那個飛鸞郡主,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比如像隔空放物這些,我懷疑是她干的。”
這段時間,京城隱約有一個傳聞,飛鸞郡主不是一般人,甚至身懷異能絕技,還能飛到半空去,像神仙一樣遨游,得罪了她,后果承擔不起。
可是,這就是她隨便欺負別人的理由嗎?
喬鐮兒在一旁摸了摸下巴,這就叫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不過那些話,還能是誰傳的,當然是宋瑞兒這個壞種。
“這也太神叨了。”趙老夫人聽得直搖頭:“郡主我不是沒有見過,就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之軀,你說的這些不可能。”
“當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任何事情絕不是空穴來風,至少也說明,她想害一個人,手段會比別人高明,更加讓人難以察覺。”趙汝雙卻是肯定的口吻。
“這不過是猜測而已,拿不出證據,難道就要把喬家當做敵人。”趙老夫人現在心中也是懷疑,因為喬家是明明白白的得利人。
但是她清楚高門之間往來的原則,捕風捉影只會讓人抓到話柄,陷自己于不利。
“是的,我們沒有證據,不好去指認喬家,說這件事是他們干的。”趙汝鄴眉目帶上了一抹陰沉:“但是今年接待外賓的好處我們趙家拿不到,也絕不會讓牧星河拿到,更不會讓喬家借著牧星河的手拿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