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頤對喬枝枝道歉。
“無妨,歐陽公子天資聰穎,相信這一次我講解了這么久,你回去能夠有更進一步的領悟,以后不用這樣費時費心,連著你自己也不能吃飯。”喬枝枝說道。
歐陽頤臉上就有點尷尬。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一次他就是故意拖這么久,那么以后他課后詢問,只要不超過這個時間,也就說得過去,喬枝枝也會放松對他的戒備。
歐陽頤告辭離去,林松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歐陽頤在這個時候才報班,不太對勁。
但歐陽頤從小和他交好,雖然他心中都是疑竇,不過都沒有得到證實,不能就此認定歐陽頤有什么企圖。
他做出一個決定,以后歐陽頤什么時候走,他就什么時候走。
“你懷疑歐陽公子。”喬枝枝問。
“嗯,他不希望林家和喬家結親,曾經勸過我,可是他對你似乎有接近的心思,我難免會多想。”
“他真要覺得你不好,真要覺得喬家不好,應該離你遠遠的才是。”
“現在我們兩家在走大婚流程,他去又來報班。”
喬枝枝道:“上一次在恒親王府,歐陽頤對你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一部分。”
“我去了冬花園子,他也跟了去,還想以花贈我,有些明顯,所以我懷疑他是有想法的,甚至用心不良。”
這些事情說開了才好,大家知道了彼此都要提防的人,一起應對。
她不想弄出什么誤解,什么疙瘩,畢竟多成長了二十年,解決問題,永遠比消耗心力更重要。
聽她這樣一說,林松硯眉頭擰得更緊。
幾乎可以肯定,歐陽頤的心思不純粹。
他把自己知道的也告訴喬枝枝。
“我打聽出來了,前一個月,歐陽老爺好幾次登門,比以前更為頻繁,雖然不知道他和父親商議了什么內容,但我懷疑,和我們倆的親事有關。”
兩人交換了信息,四目相對一時靜默,心中都生出了預感,這一場大婚,只怕不會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和順利。
“不行,這些我都要告訴鐮兒,有的事情,只有鐮兒才能查得更清楚,現在是關鍵時刻,光憑我們兩個,萬一漏掉到了哪里,影響了大婚,那就是兩個家族的不幸。”喬枝枝當機立斷說。
林松硯也知道喬鐮兒的能耐:“好,那就要辛苦飛鸞郡主了,若是郡主能夠查出歐陽家更深的目的,那便是你我的恩人。”
“今天歐陽頤拖這么晚,以后下學,我都守著你,看有我這個未婚夫在,他好不好意思。”
喬枝枝噗嗤一笑:“今天是歐陽頤第一次報班,所以我多給了一點耐心,免得有人說我收了學費,就不上心了。”
“現在知道他心思可疑,以后我又怎么會讓他拖時間。”
林松硯送喬枝枝到家門口,告別的時候,他抬手拂去她發梢上的雪花。
再過個把月,冬雪落盡,春暖花開,大概就是他們成親的時候。
喬鐮兒剛剛從歐陽家回來,她進了歐陽家的密室,看到了一些不能展露于人前的卷冊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