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枝枝心想怎么會有人這么蠢,孫和棠顯然沒有想到,原先她對林松硯的那一門子心思,對于她和吳家之間的親事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這一直是兩家秘而不宣的事情,的的確確,是照顧到了孫和棠的名聲。
“那你還真的是想錯了。”林松硯開口:“之所以當時打算請你父親登門,不過是林家想要致歉,準備跟你們家說這一門親事成不了,祝你另擇佳婿,如此這也正如我的意。”
當時,只是送了一張邀請帖,并沒有說明事由,他現在想怎么解釋都可以。
孫和棠愣了一下,顯然不信。
“狡辯,這不過是你為了下臺階的托詞而已,你就是想拉我下火坑,不然,我爹爹不去,你們林家為何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傳來要和喬家結親的消息。”
孫和棠看向喬枝枝,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說明退而求其次,我們林家不要,才找上了喬家,喬枝枝,你要嫁的,可是我不要的男人,就憑這個,你一輩子在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孫和棠趾高氣揚,說的話又極其的刺耳。
喬枝枝很是平靜地走過去,抬起一巴掌。
“啪!”
孫和棠驚叫一聲,捂著臉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她的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火辣辣的疼。
從來沒有受過委屈的她,又羞又恨,淚水一下子涌出眼眶。
“你敢打我,喬枝枝你這個賤人,我可是世家的千金小姐,你們喬家只不過是山溝溝里來的暴發戶而已,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這話一說完,另一邊臉又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喬枝枝用了更大的力氣,將孫和棠掀翻在地上。
她從小干著農活長大,雖然現在不用干農活了,但培養出來的力氣還在,哪是孫和棠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抗衡得了的。
“你怎么能打人,打人不對。”
“簡直太粗俗無禮了。”
孫和棠的兩個朋友一邊扶起她,一邊氣憤地道。
“那在大街上羞辱人就對了嗎?就高雅了嗎?”
“一開始姓孫的就無禮撒潑,張口閉口侮辱人,還顛倒黑白,你們兩個要是攔著她,她也不會挨了打。”
“沒錯,我是山溝溝里來的,下手沒有輕重,你們都要小心點。”
“至于暴發戶,誰會嫌錢多啊,你們從小到大積攢的零用錢,有我一個月賣畫的錢多嗎?”
三個人瞪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孫和棠原本以為,喬枝枝這輩子注定無后,氣勢就矮了一截,再加上又是教作畫這種高雅藝術的,所以要保持端莊矜持,不管她怎么嘲弄,都只能默默承受著。
哪里想到,兩巴掌打得她的腦子嗡嗡作響,頭都是暈的。
“好,很好,這兩巴掌我記住了,遲早有一天會報答回來。”孫和棠咬牙切齒地說。
“而且喬枝枝,你嫁一個不會下蛋的男人,以后有的是你受苦的時候,我就等著看你的笑話。”
她這樣說,自有她的一番理由。
林松硯不能生育,家族的資源分給他的將會少得可憐,甚至沒有他們夫妻的立足之地,還不知道會受到大房二房怎樣的排擠和打壓呢。
不管是高門,還是平民百姓家,這都是共識。
“噢,那就祝你下多多的蛋,下二三十個一輩子無休無止,下得多身體也要遭罪,你可要好好活著啊,不然就看不了我的笑話了。”
拿生育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好像人是豬是狗需要配種一樣,喬枝枝覺得好笑。
孫和棠緊緊咬著牙關,雙眼含恨,仿佛下一刻就要沖過來,跟她打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