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鐮兒,喬枝枝是跟著禁軍的人一起來的。
同時還有被捉住的那兩個混混,也被拎小雞一樣拎了進來。
孫老爺子一瘸一拐迎上去,抱著手行了個禮:“秦大人,羅副將,這是——”
盡管到了眼前的情形,孫老爺子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秦大人將手上的登記冊子扔過去。
“陸顧川的那一句詩,一夜牡丹開,滿園朱濺色,喬畫師題在了自己的畫作上,為此生出許多風波來,在這一場風波之前,你們孫家人曾到喬家,購買了那一幅畫作。”
“后來流言四起,甚至國芳公園的牡丹出現了萎敗枯死,這都是不正常的現象,經查,有人在背后煽風點火,不僅想栽贓,更想誤國,這是大罪。”
孫老爺子看著上面的登記記錄,購買的人原來是孫三公子,看來孫三公子太寵孫和棠,才由著她無法無天胡作非為。
他閉上了眼睛,知道這一次在劫難逃了。
而孫三公子看孫和棠的眼神,已經是滿眼的怨念。
孫和棠害了他這個做兄長的不要緊,偏要一意孤行,要一個人對付喬家,結果害了整個孫家。
還說要為孫家立功,這是給喬家立功排除障礙吧。
秦大人乜斜了一眼那兩名混混:“你們可以指認了,是她嗎?”
兩名混混看向此刻已經成驚弓之鳥的孫和棠。
孫和棠圓臉,天生一副嬌俏的模樣,所以他們印象深刻。
“是她,就是她,她拿了印刷的畫作,要我們在大街小巷宣傳那些不好的言論,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受了她的收買。”
另一個混混趕緊說道:“我們吃不飽肚子,饑一頓飽一頓,有好處就——哪里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啊。”
“搜吧。”羅副將冷冷道。
禁軍分隊,闖入各大院子。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三哥做的,是三哥自作主張。”孫和棠的第一反應,就是把罪責往孫三公子的身上推。
孫三公子慘然一笑:“五妹,不管是我還是你,都已經不重要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家都快要沒有了,還在推卸責任,有意義嗎?
他只是后悔,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阻止孫和棠,而是由著她的性子來,現在大禍將臨,大廈將傾,說什么都晚了。
孫和棠恍然驚覺這個事實,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涼透。
罪名基本上已經坐實,那一幅原畫,就保存在她的書房里,還有這二人的指認。
好像,還有一些沒有發完的印刷品——
是她自信過了頭,不該露面,也沒有處理好后面的痕跡,不然,或許還能憑著狡辯搏一搏。
孫家各房的人都被嚴家看起來,頓時傳來女人孩子的一片哭聲。
看禁軍這樣的架勢,孫家這一關難過了。
孫和棠下意識看向了喬鐮兒和喬枝枝,喬鐮兒臉色淡漠,仿佛對于她來說,這不過是家常便飯,喬枝枝則帶著一絲譏諷,好笑地看著她。
她臉上的這一巴掌,更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