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兒思索再三,終于還是決定采取最直接利落的做法。
但是他一個人做不來,需要有人提供支持。
歐陽頤正在書房里練字,管家來到門外:“五公子,門外頭來了一個半大的孩子,說是要見您。”
“半大的孩子?”
“大概十四歲左右。”
“可有請帖啊。”
“請帖倒是沒有,但是他說他有一封信,是從北部寄來的。”
歐陽頤臉色一動,立刻擱下手上的筆:“把他請到東客廳。”
宋瑞兒進入東客廳,門立刻被人從外頭關上了,只有一扇小窗開著,讓光線透進來。
歐陽頤打量著宋瑞兒,這人的臉十分的白,是那種沒有血色的,不健康的白,而且皮肉看起來很僵硬,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不認識對方。
“你說,你有從北部寄來的信。”
宋瑞兒站在歐陽頤的面前,絲毫不怯場,反而隱隱透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沒錯,穆臺在信里面說了,對你們歐陽家的辦事效率很不滿意,要把這件事托付給我。”
一邊說著,他一邊從袖子里面摸出那封信,交給歐陽頤。
歐陽頤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臉色頓時變得慘淡。
穆臺在信里毫不掩飾罵歐陽家是廢物,不堪大用,讓收信的這人想辦法阻止喬家和林家的大婚。
歐陽頤心中冷笑,連皇子都做不成了,貶成了庶人,逃向敵國,到底誰更廢物?
“既然是托付給你,為什么你還要來見我,是為了炫耀穆臺信任你?”歐陽頤奇怪地問,
宋瑞兒眼里帶著一抹譏諷:“穆臺對歐陽家不滿意,要是我把事情做成了還好,沒有做成,他一個不高興,把歐陽家以前的光彩歷史抖出來,到時候,著急的可不是我。”
歐陽頤皺起了眉頭,對方也才十四歲左右的年紀,怎么會如此的決斷冷血,倒是讓他開了眼了。
“你的意思是?”
“沒錯,我是來跟歐陽家合作的,我要你們搭把手,我們一起把這件事情做成,到時候,算歐陽家一半的功勞。”
歐陽頤搖頭:“你還真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以為會像你想的那樣簡單,上一次喬家,也或許是裴家吧,神不知鬼不覺解救了一些勞役出來,到歐陽家門前鬧事,來敲打歐陽家,我不知道喬裴二人手上還捏著多少關于歐陽家的證據,眼下不能輕舉妄動,靜待以后的時機吧。”
“果然不愧是廢物。”宋瑞兒眼神更加嫌棄。
“不過是一點挫折就畏手畏腳,要穆臺如何委你們以重任。”
歐陽頤瞳孔縮了起來,釋放出一抹危險,這個毛小子也真是膽大,又是威脅又是罵歐陽家廢物。
“臭小子,我不管你跟穆臺是什么關系,也不想深究太多,敢在我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你不想活了。”
“我只是恨鐵不成鋼而已,畢竟,我們不是這一次合作,以后也要合作,穆臺最信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