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清容也差不多該到了。
等到她離開,幾位將領還聚在中軍大營的議事廳里,表情陰云滿布。
“像鎮國公主這樣的女子,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哪能輕易效仿,我還偏不信呢,那個裴清容能管得了我們,還有這么多士兵。”秋德忠冷聲說道。
“大哥,你覺得應該怎么做,難道真要一個弱女子來管教我們。”秋德義道。
秋德忠起身來,按著腰間的佩劍,焦躁地走了幾步。
“鎮國公主都承認她是任人唯親了,我看那個裴清容,要么是無能,要么是平庸之輩,擔不起大任,又怎么能統帥我們這些老將領?我實在是不想受那個氣。”
“到時候,一抹鼻子哭了,我們還得去哄人。”
“可是建國公主和我們約定,以三個月的期限為準,考驗裴清容的本事。”梁賀達說。
“哎呀,你我在軍中多年,不是不知道這個路數,等實權落到裴清容的手上,木已沉舟,吃進去肚子里的還能吐出來?我看到時候,公主也會向我們施壓,要我們對裴清容服服帖帖,不可再有異議,管他軍隊訓練成什么樣子呢,只要有人替公主分擔,而且軍權捏在自家人手里,這才是最重要的。”
秋德忠說著,又自顧自譏諷:“說是來擔任總將,怕是什么都不肯承擔,任務都要落在我們的肩頭上,功勞反而是她的。”
“我們幾個經驗豐富的老將,要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做嫁衣,想想就不甘心。”
聽到這些話,其他人的心意更是動搖。
“鎮國公主已經做出這個決定,軍令下來了,我們作為她的部下,只有聽從。”秋德義反手就拍在桌子上。
秋德忠臉色一片冷黑,思索著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他現在心中已經隱約有了一個打算。
“大概就在這兩天,裴將軍就到了,看看她的能力再說吧。”霍遼道。
“霍將軍,都說你是我們幾人中性子最軟的,即便如此你也是一個男人,難道要聽從一個不如你的女人的指揮。”秋德義笑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真有那一份能耐,女子男子又如何,年輕又如何,說到底,主要的目的,還是按照鎮國公主的要求,訓練出一支精良的步兵,為青楓原封地的精騎兵打好協助。”
“可我偏偏不信她有這一份能耐。”秋德義和他的兄長一樣堅決。
“霍遼,你別以為有了一個鎮國公主,就所有的女子都是她這個樣子,多數都待在內宅里哀哀怨怨等人垂憐呢,沒錯,她是禁軍主將之一裴二爺的女兒,可能從小受了一點將門熏陶,但那又怎樣,在軍中要有實打實磨練出來的真本事,不然何以率將打仗?”
梁賀達坐在椅子上,手拍著膝蓋,也是壓不住心中的焦躁之氣。
“霍遼的話不是沒有一點道理,還沒有見著人,我們不能就此下定論,說人家不行,也算是給鎮國公主一個面子,等人來了再說吧。”
“如果她不能令人滿意,鎮國公主又不肯換人呢。”秋德忠咄咄逼人地看向他。
“秋大哥,我知道你的叔叔在附近隆州擔任總將,你以前就有投奔他的心思,只不過舍不下咱們這些兄弟,如果你對新的總將實在不滿意,想過去便過去吧,再從那邊調一支隊伍過來補充位置,相信公主也會通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