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打賭兩個字,喬鐮兒就來了些興趣。
她也了解過了,每年的作戰演練,天河州都是一個輸字,而且輸得很慘。
所以,這里軍心不振。
最近風氣好了很多,也不過是因為,她拿出私人款項,資助部隊,提高了大家的興致。
被按頭打了這么多年,要把這里的軍隊練起來,哪有那么輕易?
裴清容一聽,那一股不服輸的勁兒頓時就涌上來了。
“大放厥詞,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天河州的駐軍部隊到了公主和我的手里,不可能再是曾經那樣的局面。”
秋德忠臉上似笑非笑:“裴主將還真有自信,這么說來,這個賭是打定了,不如來做一個賭約,要是天河州駐軍輸了,那就當著兩方士兵,承認這里永遠比不上隆州,永遠是隆州的手下敗將。”
“要是隆州輸了呢。”喬鐮兒淡淡說道。
兄弟倆顯然沒想過隆州會輸這個問題,倒是愣了一下。
接著秋德義笑了起來:“罷了罷了,如果隆州輸了,不僅僅要在天河州的將士面前低頭,更證明我們兄弟倆的離開是最愚蠢的選擇,鎮國公主和裴主將想怎么嘲諷都可以。”
“但這種局面,基本上不可能。”
“叔叔不管是率兵打仗,還是訓練軍隊,都很有火候,多年的積累,這么大的差距,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扳平的。”
秋德忠接著說:“每次軍事演練,天河州的部隊都支撐不過一柱香的時間,要是放到戰場上去,只能是吃敗仗。”
他們暗暗慶幸,虧得來了一個女主將,讓他們有借口離開這里。
不管裴清容是什么樣的實力,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一支平庸的部隊訓練起來,那都是不現實的事情,哪怕有鎮國公主助陣,也是無力回天。
喬鐮兒好好看看他們一眼:“即便對這里不滿意,你們也待了多年,臨走之際,要對曾經的部下,曾經的兄弟極盡挖苦之能么?這是否有點不仁不義。”
兩人一噎。
秋德忠別開了臉:“雖然都是在為大澤國效力,但我們到了隆州,便是隆州的將領,人與人之間有較量,軍隊與軍隊之間同樣也是,鎮國公主怪我們不講情面,換個角度想,不也是因為天河州的軍隊不爭氣嗎?”
“不爭氣,你們也有一份的功勞在,是你們在這里的時候,沒有實力把軍隊練起來,現在拍拍屁股走了,是鎮國公主成全你們的心愿,你們不但不感激,還來反唇相譏,真是好良心。”
看到這兩人的嘴臉如此的毫無保留,裴清容的眉目間浮起了一抹嫌棄。
這樣的人趕緊滾吧,就算留下來,也是天天給她找事,蹬鼻子上臉的。
秋德義對喬鐮兒拱手:“我們對鎮國公主,自然是心懷感恩,等到兩邊軍隊較量演練的時候,我們會讓部下手下留情,不會讓天河州輸得太慘,這就是我們的報答了。”
話里話外,充滿了傲慢。
喬鐮兒臉色平靜,她不想在口舌上浪費功夫,爭贏了又有什么用,到了校練場上,還得拿出真功夫才是。
“去吧,祝二位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