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工程,都派了人守著。”喬鐮兒道。
這其中有士兵,有衙差,也有服徭役的青壯年。
“是有人把守,他們也恪盡本職,不過對方是半夜突襲,選的是防范最為松懈的三四更,來得快去得也快,一來就照著關鍵的位置破壞,還殺了被驚動的值守人員。”
喬鐮兒知道聽再多,也不如親臨現場看一眼。
她把周別駕和陳治中喊來,關鍵一點的事務交給周別駕,日常一點的交給陳治中。
別駕是一州僚屬之首,對重要的政務有一定的決策權,治中相當于秘書長,主要處理日常事務,相對來說瑣碎一些,權重低一些。
鎮國公主到天河州數月,步步高效地履行著承諾,款項不斷,各地工程紛紛建立起來,天河州還開發了新區,老城區的住戶也得到了好生安置,呈現出一片新氣象。
對于官司案子,復雜一點的,鎮國公主還要親自坐堂審理,大大減輕了冤假錯案。
她越發受到百姓的愛戴和信賴,他們這些下屬官員,也越來越服氣敬佩。
只要那些工程能夠見效,讓今年天河州能有一個好收成,讓百姓歲有余糧,相信以后鎮國公主在全體百姓心中的地位,再也無人可以取代。
喬鐮兒沒有把工程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兩位屬官,免得徒增困擾,他們只管把她安排的任務處理好就是了。
她很快到了實地,越重要的工程,對方越重視,破壞的程度也越大。
這是最大的一處蓄水壩,可以用來防洪,也可以用來灌溉,附近是無數農田,作用不言而喻。
現在大壩的中央被炸開一個豁口,里面的蓄水全部流盡,好在不是雨季,不然傾瀉而出的水,要淹沒所有的莊稼作物,帶來很大禍患。
徭役工們圍在附近,議論紛紛,每個人都是一臉的痛惜憤恨。
“剛剛竣工落成,就被人炸了,是哪個斷子絕孫的王八蛋干的好事,把這些人逮到,咱們一人拆他一塊骨頭,把他剁碎了喂狗。”
“就是啊,這分明就是瞅準時機,等到一竣工就下手,肯定在暗中觀望多時了,聽說咱們建的這些工程,除了少量朝廷撥款之外,都是鎮國公主出私款,鎮國公主還給咱們發工錢,保證咱們的作息,不會過分累著咱們,每頓還有葷有素,不知道鎮國公主看到這樣的情形,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真是氣死人了,心痛死了,我現在就恨不得把那些人揪出來,用他來筑堤壩。”
在一片義憤填膺中,喬鐮兒出現了,看著那一個被炸開的大洞,她的臉色平靜而冰冷,身上仿佛裹挾著一層寒氣。
大家紛紛讓開一條路,都靜默了下來,抱著很大的同理心看著鎮國公主。
喬鐮兒近距離觀察那個豁口,還留著炸藥的殘損,她俯身拾起來看了看。
身后跟著幾個自己人,都是經過重重考驗留下的四大一流高手,一人可以打幾十個普通武夫,她按照火字輩給他們取名字,火銘,火參,火昱,火玦。
“這不是大澤國的火藥。”喬鐮兒得出判斷。
火銘道:“這么說來,是別國人做的,要么就是這里的人為了混淆視聽,從國外購買的火藥。”
“后者雖然有可能,但是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大澤國的火藥都是統一的規格,范圍太大太廣,就算用大澤國的火藥,也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查出來,可以說除非抓到人,不然就絕不會知道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