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3號的晚上,寧遠喝大了。
不過寧遠也不是喝斷片,他身體似乎有一種自我保護反應,到最后,酒一進嗓子,就惡心到噴射性嘔吐,再喝還是如此,根本喝不下去。
好在那時候煢宎他們都走了——他們過來也只是走個過場,講講話,發發紅包,跟一些主創人員碰個杯,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其余剩下的,都是劇組內部人,倒也不會太丟臉。
雖然腦袋迷糊了,但意識還在,記得有人把自己架回去。
至于是誰,寧遠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肯定是男人。
睡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寧遠腦子里亂糟糟的,無數念頭涌出,如潮水般攪動不停。
結果就是:“嘔~~~”
第二天,寧遠被敲門聲吵醒,揉了揉腦袋去開門,就看到卓杰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
“睡好了?”
寧遠被他那古怪的笑容看得心里毛毛的,悚然一驚:“昨晚你把我架回來的?”
“廢話,除了我還有誰?”
說著,卓杰一邊往里走一邊好笑道:“失望了?幻想是個美女?”
寧遠這才放心,悄悄把放在屁股上的手拿開。
“瞧你說得,找美女還用幻想?”寧遠撇了撇嘴,進衛生間去刷牙了。
但下一秒,卓杰一句話讓他肝兒都發顫:
“你知不知道,你昨兒晚上迷迷糊糊的說了些什么?”
卓杰臉上又浮起那欠揍的表情,寧遠很想把自己嘴里的泡沫吐他一臉。
但卓杰的話,又讓他心都提了起來。
寧遠擔心自己喝大了,說了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回來這大半年,這還是寧遠第一次喝多,包括篝火晚會那次,他雖然也喝有不少但并沒醉。
家里有寧老頭那個酒鬼,寧遠她們幾個從小鍛煉,每次老家伙喝酒的時候,總愛用筷子蘸點挑他們嘴里逗他們。
主要是昨晚上,寧遠根本沒想過他們都會一個個過來。
喝酒有一條法則,要么喝,要么一口別沾,沾了你就沒理由拒絕別人。
“跟他喝不跟我喝,看不起人啊?”
有些人雖然不會這么說,但心里肯定有芥蒂。
盡管腦海里轉了無數圈,心里也有些擔心,但寧遠臉上還是拿捏出茫然:“我說啥了?”
嘴里都是牙膏泡沫,含糊不清的。
卓杰深沉的看著寧遠,而寧遠不動如山的望著他,直到最后卓杰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卓杰立刻狂笑起來,前仰后合的,手指著寧遠:“逗你的呢!”
他這個人兩極分化很嚴重,跟熟的人可以放浪形骸,而不熟悉的人,或者不能讓他認可的人,對他的感覺就是高冷。
而在寧遠面前,卓杰跟個大小伙子似的。
實際上,這時候的卓杰,也不過二十八歲,沒見人家四十歲還能被頒發青年企業家獎么。
卓杰笑到缺氧,喘著粗氣道:“你這人真沒勁,我還想著詐你一下。”
寧遠無語,把嘴里的沫沫吐進水池中,抬頭看向卓杰:
“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