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外面的一家小店吃完飯后,寧遠和王宇就在班贊無語的眼神中,戴上帽子和口罩。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我怎么感覺我是被倆神秘男給綁了?”班贊默默道。
寧遠和王宇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只不過被口罩捂得笑聲變成悶聲:嗚嗚嗚嗚……
三人在街上溜達,尋找模仿表演的目標,路過的人,幾乎沒有不好奇看班贊旁邊倆傻子的——大熱天戴口罩,什么毛病?
然后他們的目光都焦距在班贊臉上:這胖子干嘛的?
因為這些目光,班贊內心無數次生出離他們遠點的念頭。
不過都出來了,趕緊找一個目標觀摩吧。
其實對于現在的寧遠來說,很多身份的人他都可以做到信手拈來的表演,而且絕對比其他同學精心準備的都要好。
但寧遠認為,既然進大學學習,就別想著省事。
否則來學校干嘛?
不光是人脈,理論、系統的表演課程肯定有它的道理,是幾十年實踐改進的,要不然曹如龍也不會跟寧遠說那番話。
戲是拍不完的,未來的精彩還有很多,沒必要把精力全都放在這幾年馬不停蹄。
總不能十年間走上巔峰,然后三十歲就開始養老?
在路上,寧遠跟他倆一樣,仔細尋找,想找到一些特別的,有代表性的人物。
走了一段后,寧遠他們忽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不少從身邊經過的情侶笑容甜蜜,女孩手里還抱著花。
寧遠有點迷,現在2月14還沒被那些商家炒熱,就更不用說七夕了,可今天是怎么個情況?
“今天什么——”寧遠剛想問王宇今天的日期,但自己就已經想了起來。
9月9號。
寧遠突然就明白了。
前世這個時候,寧遠已經在沙城出攤,那時候他還沒出名,但那一天,他也看到不少這樣的男男女女滿面笑容的從眼前經過,手里捧著花,或者捏著一個小紅本。
單看這個日子沒什么特殊的,不是節日,距離最近的還是教師節,更不搭邊,總不能每個被摟著的都是老師吧。
重陽節的九月九那是農歷,換算成公歷至少都是十月份了。
但如果在前面加上年份,那意義就不一樣了,1999年的9月9。
天長地久。
向往美好又準備結婚的情侶,為了討個好兆頭,都選擇在這一天領證。
那一天,多少婚姻登記處擠破了頭,多少賓館……
這種盛況,在未來也有過兩次。
2011年的11月11,歷史上最偉大的光棍節,無數人前仆后繼的去領證,這一天,也誕生了一個讓男人恨女人愛的玩意兒。
另外一個,就是2013年的1月4日,這一天領結婚證的也很瘋狂,很多人凌晨,甚至前一天夜晚都跑到民政局門口去排隊。
有人覺得這一天領證會天長地久一生一世,但也有人抨擊這是迷信,在寧遠看來,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希望罷了,也沒必要上綱上線。
就像結婚喜歡用紅色,床上要擺放“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四件套一樣,圖個喜慶。
就在這時,他們路過一個巷弄,一個堆滿西瓜的板車旁,三個人正在爭論著什么。
賣瓜的老農,大腹便便的西裝男,和他旁邊的卷發女人,后兩人一看就是夫妻,但西裝男沒吭聲,只有那女人在跟老農叫嚷。
“我跟你說了八百遍,你既然說包甜,那就切開我嘗嘗,甜我肯定買,不甜我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我就搞不懂你為什么不愿意?還是說你本來就是騙人的,騙到一個是一個?再等別人過來找,跑了!”
“不是,我種了一輩子西瓜,怎么可能騙人呢,我這肯定甜,但要是切開了你又不要,我這切開的瓜還怎么賣?”
“你不切開就是不甜!”
“這里就有我之前切開的,你可以嘗啊?”
“我又不是要買那個,我買哪個肯定嘗哪個!”
“可是我要是切開了你又不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