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經紀人都傻眼了。
這特么不是難為人么?我們哪有文藝片的資源。
更何況,這種電影如果一開始找到羅飛軒他倆頭上,他們的團隊估計還看不上。
沒錢、沒大牌,也沒大導,就一個小團隊,而且片酬少,周期長,除非實在沒戲接才會稍微考慮一下,但最后的結果,肯定也是拒絕。
寧遠當時拿的片酬是兩萬,畢竟總投資才二百萬出頭,就算是羅飛軒那時候名氣比寧遠大一些,但也不可能多給多少。
而他們要是拍電視劇,同樣的時間至少是十倍的收入。
寢室里走了兩人,寧遠倒沒有急著走,而是跟班贊約著一起吃個飯。
吃飯的時候,鄧朝打來電話,聽語氣挺郁悶的,于是寧遠就叫他過來一起。
“好不容易拍了個電視劇,還是男一號,結果現在演完了,也制作完了,卻愣是沒找到下家,播不了,你說這倒霉催的。”
鄧朝悶頭喝了一小杯酒,56度的紅星二鍋頭,入嗓辣喉,刺激得他“嘶~”的倒吸一口空氣,然后直砸吧嘴。
寧遠哭笑不得:“喝不了白酒就少喝點,不裝嗶能死?”
說著,他把一瓶燕京啤酒遞到他面前:“這么熱的天,就該喝這個。”
鄧朝訕訕的接了過來,而寧遠問道:“什么戲?”
“一個農村題材的,叫《黃沙下面是沃土》,我演的還是一個反派。”鄧朝邊倒酒邊道。
寧遠腦海里搜尋了一下,還真有丁點記憶,顯然,這劇后來播過。
于是寧遠笑了笑:“急什么,我那部電影,一開始不也在國內沒一家院線愿意買,可現在呢?不賣得票房爆炸?”
鄧朝一怔,然后雙眼亮了起來:“你是說以后還有戲?”
“那是,我相信你。”寧遠笑道:“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爸告訴我的。”
寧遠不急,那是因為他對未來二十年了如指掌,但別人就沒有這個先見之明了,所以小虎隊有了那首《庸人自擾》。
倒是班贊是個例外,總像是沒有憂愁煩惱一樣,不疾不徐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
不過班贊現在也有些郁悶了:“小遠,以后咱吃飯能不吃大排檔嗎?”
寧遠大概猜到了,而鄧朝還好奇道:“咋了?”
“這么熱的天,就一個風扇,在屋里熱呀!”班贊一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幽怨的道。
“哈哈哈哈!”鄧朝和寧遠都笑了起來。
這也是無奈之舉,要是在外面,他們別說吃飯了,估計能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即使這樣,他們出來的時候還是被認出來了,然后三人撒丫子跑。
跑出一截后,鄧朝忽然回過神來,對班贊道:“咱倆瞎跑個什么勁兒啊,又不是追我們!”
“對呀!”
于是,他倆不跑了,看著寧遠一個人跑回學校。
大一生活,就這么結束了,7月13號一大早,寧遠出現在京郊的那家戒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