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后韓平的語氣有些淡漠,但寧遠知道她是因為李紹紅,如果自己就因此往頭上套,那就太玻璃心了。
不過,寧遠也得有所表示,而這個表示,就是新的利益。
除此之外,寧遠也對鄭重非常有好感,所以,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寧遠又看向鄭重:
“如果鄭先生也愿意參與的話,我同樣歡迎。”
“什、什么?新戲?”鄭重也愣住了,又看了看李紹紅,遲疑著。
反而是李紹紅,這時候見韓平都知道了,索性不再忌憚什么,沖鄭重道:
“去吧去吧,去他的鬼把戲,看他一個才出道兩三年的演員能把你帶哪兒去,真是笑話!”
她本來是怒急之下的氣話,但鄭重原本就對寧遠有好感,又接連被李紹紅三兩次口不擇言的話傷了,一時間也急了:
“李導,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我怎么說話?你聽聽你之前的叫什么話,為了一個小演員就沖我叫板,趁早把你從國外學來的那套洋玩意兒收起來,在這里我說了算!你是有才,但成功的關鍵可不是某一個環節,如果你真以為我離了你什么都做不了,那你可太高看自己了!”
說完后,李紹紅看著寧遠,再也沒掩飾自己的嘲諷:
“人不大,口氣倒不小,憑空弄出來一部戲,就說肯定能超過我這部?誰借你的威風?還是省省吧你,誰信誰才是棒槌!”
寧遠從桌上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鄭重,朝他點了點頭后,徑直離開了,再沒有多看李紹紅一眼。
這種無視,讓李紹紅氣得差點跳腳,內心的那種抓狂,就像無數只貓撓似的,血液沖到頭頂,兩側太陽穴都發炸,深吸一口氣,她指著鄭重:
“你這是什么意思?留著他的電話,真準備把這邊撇了?”
“我讓你撕了!”這幾個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鄭重遲疑著,一時間悶不做聲。
見他的樣子,李紹紅強忍著沖動,點了點頭:“行,你——”
鄭重這時候才嘆了口氣,把那張紙撕掉,有些意興闌珊的道:“李導,今天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下。”
這個做法,才讓李紹紅舒服了一些,擺了擺手:“去吧去吧。”
在鄭重離開后,她立刻叫來保潔員,把地上的紙屑清掃干凈,還一邊憤憤不平的咒罵:
“當著我的面挖我的墻角,真以為自己拍了兩部戲就大腕了?不過是個蝦米,還是泥巴里游蕩的蝦米!”
目睹了全程的李曉婉,依然在一旁旁觀,沒跟著聲討寧遠,也沒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而另一邊,下了樓的鄭重,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最后鬼使神差的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在手機里輸入剛剛那串號碼。
以他的記憶,短時間內還是很牢固的。
撥了一下,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趕緊掛斷。
最后,鄭重把號碼存了起來,沒有名字,只隨手打了一個‘阿’字。
他并不是愣頭青,因為無論從哪方面看,都知道橘子不說超過大明,肯定也差不了,畢竟是他一手創作的。
但李紹紅今天的做法,實在寒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