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國,留比莫夫的地位比張義謀在華夏的地位更高,如果要比的話,估計張義謀得再加上莫言,畢竟留比莫夫能編能導能演,在每一行中都做到頂尖。
而且即使這樣還不一定夠,俄國那么多超過八十多歲的,就算名人也有不少,但能得到時任總統親自祝賀的,也寥寥無幾。
比如功勛畫家葉菲莫夫105歲時,***是致電問候;還有經濟學家,最后一任前蘇聯人民會議的二把手西塔良75歲,也都是致電問候。
這不僅因為他在戲劇界崇高的地位,以及他的成就,還有他為戲劇界的發展做出的貢獻——40歲后,留比莫夫就轉向教學,任教于瓦赫坦戈夫劇院下的史楚金學院,這也是他曾經的母校。
而這個史楚金,同樣是俄國戲劇界的功勛人物,第一個列……的扮演者,同時也是最經典的形象,都出自他手,也獲得斯的親口夸贊。
留比莫夫公認的老師,最主要就是這兩位,史楚金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帶給他深遠的影響,而留比莫夫,也在學校培養出大批的人才。
而他的學生,現在也基本成為俄國戲劇界的頂梁柱,甚至還有不少到國外發展,也同樣名聲卓著。
在八十年代,因為政局的影響,留比莫夫流亡歐洲各國長達五年,這五年間,因為他幫助各家劇院導演大戲,從而間接培養了數之不請的臺前幕后人員。
甚至寧遠他們學校的兩位教授、博導林蔭宇和羅錦鱗,分別在這個時期的希臘、瑞典受過他的教誨。
因為此,華夏那個‘桃李滿天下’的形容用到他身上絲毫不為過。
不過,曾經受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教誨的留比莫夫,后面半生基本都在反對這位老師,倒不是個人,而是僅從學術方面。
畢竟《演員的修養》和體驗派在俄國影響太大了,導致千篇一律都這么來,他隨著實踐和研究的深入,覺得應該遵循劇情和人物本身。
而這一點,也跟寧遠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能看得出來,你,包括你們的導演孟,都在嘗試一些新的變化,不讓理論禁錮表演,而是通過表演豐富劇目的內涵,這是我特別喜歡的地方。”
“謝謝,您的理論我們在教材上就學過,比如那出《川省好人》,您有過這方面的剖析,派系和方式都是為劇情服務,不能顛倒主次,我也特別贊同這種。”
寧遠也不知道俄語里‘你’和‘您’有沒有區別,反正他這么說,怎么翻譯就是那志愿者的事情了。
留比莫夫頓時就笑了起來:“我知道,我在你們華夏也認識不少人,知道你們的課本里有介紹過,所以,我現在真誠的邀請你,參與我新排演的《川省好人》,而且做一個挑戰,一人分飾主角的雙面,我準備帶著這出劇,去參加明年的三大戲劇節。”
看著寧遠,留比莫夫微笑道:“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