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粗人沒有詩人那么會寫詩,但是粗人也會想出別的辦法來獲得女孩的好奇,進而奪得芳心。再說了,浪漫這東西是人人都玩得起的,不像周漁,一般的男人要不起她。”
說到周漁身上,眾人也忍不住看向孟顏,尤其是最后‘要不起’,讓孟顏哭笑不得,而其他人再次樂了。
“要不起,你是大王還是小王?”寧遠回敬。
“一邊涼快去!”孟顏啐道。
北村在眾人安靜下來后,再才笑道:
“當然,無論怎么看,美女周漁都是更愛詩人的。因為詩人有理想,詩人會為她寫詩,詩人的身上還有一種憂郁的迷人氣質。”
彈了彈煙灰,沉默片刻后,北村搖了搖頭:
“可遺憾的是,詩人最后還是放棄了理想,并離開了她。雖然很多人覺得,這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逃避方式,尤其是對待一個可以每周兩次坐火車往返于兩座城市之間為他著迷的女人,但其實就是詩人矛盾的地方,在文學上誰也不服誰,在現實中,做什么都思前想后謹小慎微,或者說,敏感。”
梁家輝微微點頭,眼神中有某種神采在綻放,而手中的筆,在紙上劃動的更快了。
……
這場劇本研討會,持續了半天的時間。
每個人都有收獲,包括江悠悠,她好像通過這樣一種故事,對人的感情,或者說人生的追求,又有了新的認識。
就像她對寧遠說的話:
“可能是我帶著偏見吧,先入為主的因為我們的不愉快而說了那些話,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寧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作為江志強的女兒,她雖然有些許年輕女孩的自我,但又多了一份理智。
這是江志強的投資,而寧遠是兩大男主之一,如果因為她讓寧遠在工作中有了情緒,那么……對這部戲的拍攝進度無疑是不利的。
這讓寧遠對她也多了一份了解,你倒是有點腦子,不過……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腦子?
但寧遠也沒再針鋒相對,搖了搖頭道:
“我沒放在心上,這是我熱愛的事業,別說一點小事,就算真有什么,也不會影響到拍攝。”
見寧遠察覺了自己的心思,江悠悠多少有些心虛,訕笑了笑,然后強自鎮定道:
“你別多想,我就是單純覺得這是一部好劇。”
寧遠笑了笑,在他‘討厭’的笑容中,江悠悠繃不住了,說了聲‘再見’,然后跟梁家輝打了招呼后,坐上車離開了。
這小娘皮怎么有點像落荒而逃?
寧遠咧起了嘴。
“悠悠是個好姑娘,沒什么壞心眼,接觸多了你就會了解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梁家輝來到寧遠旁邊,輕聲說道。
寧遠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后,點了點頭。
第二天開始正式拍攝。
最精彩的一幕戲,寧遠覺得是那一出,在圖書室里,梁家輝和孟顏的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