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說,但村民都跟見了稀奇似的,都紛紛過來圍觀,對寧遠指指點點,神色間都是驚喜和不可思議。
好在這時候沒有拍照手機,否則寧遠一時半會絕對走不了,這個時候,寧遠忍不住想起那位大衣哥。
村民的那些行為,其實也不難理解,寧遠難以理解的是,他為什么不搬走。
并不是說受害有罪論,而是你在那里住著不舒服,既然你改變不了這個環境,為什么還要留在那里。
更何況,他很多時間都在外地演出,在家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
當然,人跟人的想法不同,寧遠只是自己心里揣測,就算在前世,他也沒跟別人議論這些,畢竟是人家的選擇。
……
等了兩天,孫周特意等了一個有雨有霧的早上,拍尋找仙湖的戲。
孫強對經常坐火車的周漁產生好奇后,看到周漁帶著一個瓷瓶,就以買瓷瓶為借口跟周漁搭訕。
周漁不賣,張強死皮賴臉的在旁邊喋喋不休‘講道理’,哪知道,周漁不由分說的直接給摔了,當時就把張強嚇得一愣一愣的。
又一次的火車上邂逅,張強給了周漁一根煙,才聊了起來。
“這是準備去哪兒?”
“我想找一個仙湖。”
“哪有什么仙湖。”
“詩里寫著,肯定有。”
霧蒙蒙的清晨,又下著雨,吸進鼻子里的空氣都像是在吸水,再一摸頭發,也濕漉漉的,手也變得潤了起來,但手上就有些難受了。
山上碧綠的草地,清晨灰蒙蒙的霧氣中,看起來挺有意境的美感,但置身其中,其實并不是那么舒服。
尤其是穿的鞋走在滿是露珠的草地上,沒一會兒功夫,浸透里面去,襪子都濕漉漉的膩在腳上,黏糊糊的。
而且夏天的清晨雖然有些涼,但那是不怎么動的情況下,像這樣走在濕滑的草地上,一邊走一邊防止打滑,更何況寧遠還穿著兩件,沒一會兒功夫,身上就出汗了。
“我求求你了,天下這么大的雨,我們改天再找行嗎?”寧遠一臉的生無可戀。
但迎接他的,卻是孟顏舉起手里的報紙,神色間一片憧憬的呢喃:
“這首詩里面,真的有一個很美的仙湖。”
寧遠一愣,立刻扭頭望天的無可奈何,還有一種無法理喻的秀才遇見兵。
不過,兵是寧遠,秀才是周漁。
兩個本來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卻因為火車邂逅湊到了一起。
“我們找的不對。”孟顏忽然說道,沒有任何因為環境的不適。
反觀寧遠,再次摸頭,然后甩了甩手上的水,一臉難受的糾結:“我們找的很對啊,這不就是仙湖嘛?”
然后他湊到孟顏旁邊,一副‘別天真了行嗎’的無語:
“咱們先走好嗎?別誤了火車,豬等著我配種呢,好嗎?”
有亮點的笑料,當然他倆沒笑,反而旁邊的人都被逗樂了,包括遠處圍觀的村民。
拍攝是辛苦的,但拍出來的效果,卻是美輪美奐的。
看著監視器里的畫面,孟顏和寧遠都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