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時候,寧遠想到不少香蕉人譏諷華夏人奴性重,是韭菜,但好歹華夏人有‘皇帝輪流做,明天到我家’,在歐洲有這樣的事么?
這就是西方宗教對他們皇權的作用,被奴役和統治,跟佛教類似,面對苦難不想著改變,而是被洗著腦的接受——
至于希望,都在死亡以后。不過西方是想著死后上天堂,而佛教是來生。
江悠悠這時點頭附和:“我也這么想的,雖然我跟著父母信教,但我只是信她教人向善的部分,其中很多理念并不合時宜,而且現在時代不同,宗教的影響沒那么大了。”
但寧遠卻搖了搖頭:
“不,依然很大,你看看老美,他們如果遇到苦難,卻沒有成功的先例,要么在向上帝的禱告中一遍遍問著why,要么幻想著超人、蝙蝠俠、美隊這樣的超級英雄來救他們,但這就像空中花園一樣的虛無縹緲,而我們的歷史,有無數成功的經驗和失敗的教訓,都是活生生的人。”
江悠悠一愣,若有所思,孟輝、劉葉他們也都摸著下巴,聽入了迷。
寧遠笑道:“我們為什么要破四舊,不是為了破這個形式,而是破除一些人心目中的天然敬畏。雖然好的政策最后都變了味,但那位老人家的初衷是好的,就是想告訴所有華夏人:自己的命運自己把握。”
孟輝感嘆道:“是啊,他老人家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卻忘了,人都是有私心的,除了少部分人,大部分人都想出人頭地,怎么出,就是分個三六九等,這就是階級,他們不想平等,這是理想與現實的不可調和。但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怕‘一萬年太久’,在‘朝夕之爭’下,眼睜睜看著洪流變了味,也無可奈何。”
寧遠點了點頭:“好歹我們敢于抗爭,最后也扭轉了過來,并到了現在的飛速增長,但在白人的世界,他們不會想著反抗,即使游行和示威,也沒有任何目的性和綱領性,說鬧著玩都不為過,最后變成一些打砸搶的破壞,原本還占理,最后也變成惹人嫌的犯罪,讓他們的政府有理由有民意去剿滅。”
“對,92年的洛杉磯事件,本來還是受害者,但他們沒有綱領沒有經驗,只能變成盲目的暴亂。”
寧遠忽然笑了起來:“說到老美,我以前看到一些新聞,說什么小孩子也敢調侃總統,媒體也敢報道他們的不妥,都沒有任何事,那時候我還想,他們真開明,要是國內怎么怎么樣,直到后來看到一句話:美國一流人才在商界,華夏一流人才在……我恍然大悟。”
江悠悠也笑道:“不錯,美國人罵官員沒事,但你要敢罵那些公司,甚至華爾街巨鱷,或者猶太財團試試看,一定會大開眼界。”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悠悠看向寧遠的眼神,有著某種欣慰,神色間也比之前面對寧遠的時候,柔和了許多,大概是三觀的共鳴,在這一刻讓她產生共情力。
不過,這眼神一閃即逝,她咳嗽了一聲后道:
“在香江還好,但到了美國,這點就得入鄉隨俗,不過他們一些美國人罵總統沒事,那是報道出來的,還有很多人信以為真試著做,也同樣被上門訓誡過。這樣的例子很多,所以不要相信報道,如果是普遍現象,媒體才沒那么閑,只有稀有他們才會爭先恐后的報道。”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在那兒看書的曹如龍忽然出聲道:
“你們意思一下就行了,非得聊這些,要是放到幾十年前,你們都跑不掉。”
寧遠他們對視一眼,最后還是江悠悠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