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緩緩打開,高順微微一笑,帶著人沖入城關,當場斬殺十幾名守城軍士,控制了城門。
敗軍也不多管閑事,他們知道林北縣守不住了,只是一個勁地往城里沖。
“發生什么事了?”
“哪來的慘叫聲!”
幾位主官又一次察覺不對勁。
高順登上城墻,回答道:“無事,只是亂軍進城太急,互相踐踏,諸位主官請安心,城門已經關閉,等大軍從府衙拿到兵器,就能來防御了。”
“快一點,叛軍壓上來了。”
說話間陳浮屠引軍趕到了城下,只見城門洞開,有十幾名親衛假扮的亂軍看守。
而城墻上,高順早已引著其他親衛,虎視眈眈地盯著一幫主官。
主官們不知城門是開啟的,趙琦指著陳浮屠的鼻子咒罵道:“逆賊,安敢犯我疆界!”
陳浮屠執馬鞭向著城頭,譏諷道:“你能整合軍團來殺我,我卻不能殺你,是什么道理?”
“反賊,你枉為鎮北王子嗣,若還有恥辱心,當速速下馬受縛。”
“呵呵,我父為國征戰,功勛卓著,從沒想過叛國,而那狗皇帝無容人之量,不想我接手兵權,故意栽贓莫須有的罪名戕害于我,爾等枉讀圣賢書,不分忠奸善惡,當真該殺!”
“陳浮屠,任你巧舌如簧又如何,想拿下林北縣是在做夢,如今縣內還有一萬猛士,足以擋住爾等反賊!”
趙琦倒是個有骨氣的,高聲怒罵著。
“猛士?”
陳浮屠哈哈大笑,然后徑直帶大軍入城。
幾位主官見狀集體傻眼。
“什么情況?”
“沒關城門嗎?”
“其他兵士呢,還沒取來兵器嗎?”
唰的一聲,幾把鋼刀橫在了他們脖子上,涼颼颼的寒意讓得他們心膽俱裂。
“你們干什么!”
“干什么?一群蠢貨,中了我家世子之計也。”
高順一把揪住趙琦,跟提小雞仔一般將他拖下了城頭。
陳浮屠入城,軍容整列,雄壯至極,又與百姓秋毫無犯。
百姓們躲在家中,見大軍不傷百姓,才敢畏畏縮縮地出門。
陳浮屠抱拳道:“各位鄉親父老,我乃鎮北王世子。”
“原來是世子殿下。”
“朝廷不是說世子是反賊嗎?”
“閉嘴,若非鎮北王護佑北方安寧,我等豈有活路?早就被胡馬殺得家破人亡了。”
“是啊,如此威嚴的軍容,又怎會是反賊。”
百姓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陳浮屠沉聲道:“今日,我本欲借道折返北疆,豈料林北各縣聯合大軍,想要取我性命,本次前來我只為殺賊,與百姓無關。”
說話間,高順押解趙琦等一幫主官到了,趙琦被一腳踹到了陳浮屠的馬下。
他冷不丁摔斷兩顆門牙,滿嘴是血,怨恨罵道:“反賊,你不得好死!”
陳浮屠冷漠地俯視他,哂笑說:“我是反賊?若我是反賊,豈能留下那么多活口?若我是反賊,我父又為何護佑一方?焉有爾等頤指氣使的時候!”
“你——”
“呵呵,你這種人老邁昏聵,跟那昏君一個德行,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別人,我家世代忠良,卻不失血性,總不能讓忠臣流血又流淚。”
陳浮屠并不是故意跟趙琦爭辯浪費時間,而是要在林北縣,當百姓的面表明心跡。
天生的反賊和被逼反的反賊是不一樣的。
既然皇帝過河拆橋,那就休怪老陳家把他從那個位置上拽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