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
此時此刻,烈焰焚空。
陳浮屠完全沒有理睬坍塌的花樓,也沒有去看撲過來壓在身上的秦良玉,他死死盯著典韋鐵塔般的身影,大吼道:“還不躲開箭矢!”
發懵的典韋瞬間大徹大悟,在被射成刺猬之前,他一個懶驢打滾,生生避開箭鏃攢射的位置。
只一瞬間,他剛才站的位置插滿了至少幾百箭鏃,然后他抓起尸體作為護盾抵擋箭雨。
陳浮屠看到這一幕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原世界的歷史慣性是可以抵消的,也不枉費大膽驗證一番。
說話間,白桿兵殺到。
“放箭!”
洛無雙和杜紅雪沖在最前頭。
一輪騎射,漫天箭雨籠罩房屋。
房頂上的黑衣人被射死無數,隨后雙方在街頭展開近身搏殺。
白桿兵的戰力不是這些人能比的,兩位女將策馬在街頭往來沖突,沖散了敵方打算圍攻陳浮屠的態勢。
陳浮屠被秦良玉護著避開了戰圈,而典韋則拽著何氏母女跟上,好似一頭蠻熊。
“殺!”
白桿兵憑借機動性快速收割戰場,分流形成包圍,阻斷了對方的退路。
戰斗持續了大概一刻鐘就接近了尾聲。
兩千多黑衣人被斬殺,放眼望去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尸體。
等到最后一人被斬,秦良玉才松了口氣,對陳浮屠道:“世子今晚太過莽撞。”
陳浮屠摸了摸鼻子,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溫柔,“有你在我怕什么?”
“你呀……”
秦良玉嘆了口氣,隨后下令杜紅雪和洛無雙分別帶隊去鄉紳士族家里抄沒。
該怎么做,她們自己看著,總之,今晚參與行動的勢力一個都不能放過。
夜色漸漸深了。
陳浮屠被送回了客棧,然后秦良玉第一時間闖入趙喜兒的房間。
趙喜兒被動靜驚醒,整個人赤裸裸地裹在被子里,露出晶瑩如玉的鎖骨,她盯著破門而入的秦良玉,揶揄道:“秦將軍何來?”
“趙國主,不覺得該給世子一個交代嗎?”
秦良玉不信世子會平白無故的中毒。
“抱歉,我不知您在說什么?”
趙喜兒越發收緊被子,防止春光外泄。
侍女趕緊上前阻攔,“秦將軍,你太失禮了,我們陛下是受邀前來,也是受害者,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那我就幫你們漲漲記性。”
秦良玉大步上前。
接下來房間里傳來了嘁哩喀喳的聲音,緊跟著是那侍女的慘叫聲。
她哪是秦良玉的對手,很快就被打暈過去。
陳浮屠在隔壁趴著墻偷聽。
典韋暗暗吐槽:“主公,您想看戲,可以過去啊。”
“你懂個錘子,有些事女人出面才行。”
趁著現在有時間,陳浮屠讓典韋取來筆墨紙硯,寫下一封給龍蠻的信,讓典韋交給龍蠻的那殺手頭領,令他帶回去給太子龍聶。
至于信函中寫了什么,估計那位龍太子看到信函怕會被活活氣死。
而何氏母女被典韋塞進了囚車里嚴加看管,明日一起帶回龍城,等待老夫人發落。
夜半時分,秦良玉歸來。
陳浮屠好奇地問:“她怎么說?”
“并不是她下毒,至于您說的毒,是源于她特殊的體香,她是罕見的媚骨。”
“真有這種體質,你怎么確定?”
“我剛才就被她影響了。據說西域有些女子天生自帶異香,常常招蜂引蝶,令人意亂神迷,她應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