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雍闿還能稍稍安定心緒,沒有驚慌失措起來,淡然的站定于原地,但跟著他同來的兩人,則沒有雍闿這般的定力。
<divclass="contentadv">一人面色驚慌,腳步向后退縮,想轉身逃回雍氏的營寨,但前后左右皆是夷人,他很快就被夷人從左右夾持了起來。
另一人看著向他撲來的高壯夷人,腳底打滑,幾欲摔倒,在被夷人左右夾住的時候,這名雍氏族人極力掙扎,并高聲大呼道:“我是來參加宴會的,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肅然,莫要丟了我雍氏的臉。”同時是被夷人夾持的雍闿面色平靜,訓斥了一句兩名驚慌不定的雍氏族人,這兩人平日里自稱膽氣超于常人,所以雍闿赴這可能是鴻門宴的宴會,帶上了這二人,但沒想到,這二人是秦舞陽之流,平時自言膽氣豪,一遇生死危機,就暴露了本性,現了一把他雍氏的臉。
訓斥完族人的雍闿,對著左右的夷人說道:“我要見一見高帥,有要事相告。”
但他左右的夷人卻是置若罔聞,與此同時一名夷人走上近前,掏出繩索,將雍闿捆綁了起來。
見情形如此,雍闿有些情急,他沒想到夷王高遠竟是見都不見他,連溝通的機會都沒有留給雍氏,關閉了對雍氏溝通的大門,可見高遠這是對雍氏完完全全失了信任,打定主意和雍氏交戰了。
雍闿發急,在轅門處高呼道:“高帥,還請一見,不然你我兩家,只怕都要身死族滅,沒有遺類了。”
但他身側的夷人回應雍闿的只有沉默,同時這些夷人覺得雍闿有些吵鬧,于是有人扯破雍闿身上的衣服,撕出一條布料,卷成團后塞入了雍闿喋喋不休的嘴里,現場瞬時安靜了下來。
——
成都。
成都的城門處,一隊騎士正在入城,在這隊騎士附近的人,一眼就了然這隊騎士是剛剛游獵回來的隊伍,因為這隊騎士騎著的馬身側處,懸掛著雉雞、兔子、獐鹿等物。
州牧府的三公子劉瑁就在這隊騎士中,相比于在府中假模假樣、枯燥無味的讀書,今天他在平野大澤里騎著如龍的快馬,弓弦發出如同霹靂般的聲音,射出的箭羽如同惡鷹一樣追逐著獐兔時,他的筋骨是舒爽的,心情是快意的。
但現在他又要回到州牧府了,這就讓他的心緒很低沉,但是他沒有顯露到面上,因為陪同他一起游獵的十來名騎士,都是他弟弟劉璋的忠犬,沒有一個是他的親近之人,這種情況下,他只能盡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被他人察覺到他的不快。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內而亡。’騎著馬前往州牧府的劉瑁心中繼續琢磨起了趙韙傳遞給他的這條訊息。
重耳在外而生,因此他自然是要遠離成都城,故而這段日子他稍稍增加了離城游獵的頻次,每時每刻都希望在游獵時等來趙韙的接應,脫離眼下如同囚禁般的境遇。
只是看起來時機未到,這幾次游獵沒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生,他還需要繼續等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