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哀嚎聲的不止高定一人,左右兩側山崖的箭矢射中了一大批夷人,或是射中夷人的臉頰,或是射中夷人的手腳,倒霉一點的夷人,被箭矢射中了腦袋,頃刻間失了三魂,丟了七魄。
<divclass="contentadv">與此同時,隆隆的戰鼓聲有如雷鳴一般,遮掩住了夷人的哀嚎聲,在這條高定精心挑選的小路前后響起,交相呼應。
‘看來今日狩獵,不至于空手而歸。’站在山崖上的襲肅看著下方被箭雨打擊的驚慌失措的夷人,心中生出一股喜悅,他被劉璋派遣到這里,已經守了數日了,今天總算等到了獵物。
襲肅指揮著手下的士卒進行前后的包夾,同時命令兩側山崖的弓箭手和弓弩手,繼續居高臨下的射殺在箭雨下,四處尋求閃避的夷人。
這種情況下,作為新任夷王的高定按理應該站出來,站到第一線,為部族沖殺出一條活路。
可高定的膝蓋中了一箭,從坐騎上倒了下去,哀嚎一陣后竟是在地上疼暈了過去,雖然在一眾親衛的保護下,疼暈過去的高定不至于被四處奔竄、躲避箭雨的夷人踐踏而死,但高定失去了指揮夷人沖陣的能力。
失去了高定這根主心骨的夷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散奔逃,可他們現在的位置兩側是山崖,山崖上是拋射不斷的箭雨,前后可以避開箭雨的谷口,是列陣堵住谷口的官兵。
這群在越嶲郡跟著夷王高遠囂張跋扈、欺壓漢兒多年的夷人,此刻如同待宰羔羊般,要么死在兩側山崖射下的箭矢,要么被谷口的官兵用長矛在身上捅了十來個窟窿,為他們往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應該償付的代價。
——
在夷王高遠和雍氏火并,高遠為雍勉斬殺,雍勉又為婁發射殺,邛都城平定的情況下,劉璋并沒有立馬移動營寨屯駐到邛都城內,而是令沈彌和婁發細細的清理和緝捕邛都城內的叟夷,大軍依舊屯駐在邛都城外。
在等待的過程中,劉璋收到了襲肅的報捷文書,夷王高遠之子高定膝蓋中了一箭,被襲肅生擒,高定帶領下竄逃出邛都城的叟夷,被襲肅殺略大半,幾無一人逃脫,目前襲肅在清理戰場,押解投降的夷人回來。
在城外繼續立寨兩日,待邛都城被里里外外清理打掃了一遍后,劉璋騎著高頭大馬,在一眾騎士的擁護下,進入了邛都城。
進入了邛都城,意味著越嶲郡的叛亂消弭,再加上益州郡被吳懿和甘寧合兵平定了,牂牁郡郡丞朱褒的叛亂,被牂牁郡內大族的合力下蕩平了。
眼下南中已是全部平定,心情大好劉璋,在邛都城的縣寺里收到了永昌郡郡丞呂昌的文書,文書上說永昌郡南的哀牢夷最近一段時間不太安分,時不時叛亂,放兵四處肆虐。
這份文書雖然沒有說求援一事,呂昌在文書中也聲稱憑借永昌的兵力可以平定,但劉璋卻有些想法,哀牢夷眼下雖然名聲不顯,但日后可是響當當的。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南蠻上記載:南詔,或曰鶴拓,曰龍尾,曰苴咩,曰陽劍,本哀牢夷后,烏蠻別種也。夷語王為“詔“。
其先渠帥有六,自號“六詔“,曰蒙秀詔、越析詔、浪穹詔、邆睒詔、施浪詔、蒙舍詔。兵埒,不能相君,蜀諸葛亮討定之。
對于唐代南詔國前身的哀牢夷,劉璋怎么也不會忽視,他派出了沈彌和婁發一齊前往永昌郡,匯合永昌郡郡丞呂昌一起,盡滅哀牢夷的種類,將還是幼苗的南詔國狠狠踩上一腳,就算不能踩死這顆幼苗,也要延緩南詔這個西南大國崛起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