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樸兄,你我如兄弟一般,怎么為了幾口酒,你倒罵起我來了,你我的情分,不比這壺酒貴重,你若是要酒,等后面回了南鄭,我送你幾鐘酒,眼下莫要小氣么。”袁約癱坐在石頭上,嬉皮笑臉的說道。
對于袁約這般的言論,樸胡有些無語,見袁約一副癱軟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勸說了一句:“我勸你還是好好精練武藝,戒掉女色,少飲些酒,我可是聽說了,你這黑廝又納了一妾室,這都第幾房了,我記得你才納第六房不久。”
說到這里的樸胡指了指袁約:“我看你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連我們賨人看家的本領都丟了個干凈,翻個山越個嶺,累了個氣喘吁吁,心神不定,說出去,丟我們賨人的臉。”
一貫嬉皮笑臉的袁約被樸胡一通指責,面色竟是正經了起來,他沉下聲音,意味深長的說道:“樸兄所言甚是有理,簡直是警世良言,我有些感悟了,我決定了,從即日起,戒酒。”
樸胡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搖了搖頭,他皺起眉頭向袁約問道:“色呢?光戒酒,不戒色?”
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黑廝可曾聽聞漢人說:‘色是刮骨刀’,比起日日醉酒,沉迷女色更為可怕,早晚會掏空你的腎氣。”
樸胡思索了一下,舉出了個例子,以警示袁約:“你可知道,我那位從弟樸昌,多勇猛善戰的一人,舉巴地少有敵手。”
“可是呢,他在梁平縣襄助荊州別駕劉闔作戰時,被劉闔所送的幾名娼女所誘,于大戰前日日笙歌,導致身虛體疲,精力不濟,在戰場上竟是一時目眩,滑倒在了地上,為錦帆惡賊甘寧所害。”樸胡惡狠狠的咬出了‘甘寧’二字,和樸昌關系甚好的他,對于甘寧甚是痛恨,簡直恨不得食甘寧肉,寢甘寧皮。
按捺下對甘寧的恨意,樸胡說出了總結的話:“如此,你當可知道,沉迷女色的可怕,宜早戒之。”
“色是刮骨刀不錯,可我袁約天生的骨頭硬。”袁約對于樸胡勸誡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油鹽不進,緩和了氣息的他,接著賤兮兮的說道:“樸兄有所不知,交合有害乃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從師君那學到了一門房中秘術,用師君的話來說,可以采集女子身上的陰氣,補充我等男子的陽氣,交合的越多,對身體的裨益越大,近來我收的那名妾室,還是師君賞給我的吶。”
見袁約搬出張魯當擋箭牌,樸胡從鼻孔中‘哼’了一聲,罵道:“乃公看你真的是無可救藥,用孔夫子的話講,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