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情……快快,詳細說與我聽聽。’
躺在床上的劉瑁在想起了今天于成都城外游獵結束,回州牧府的途中,經過一家酒肆時聽聞到的成都賤民交談間的話后,他咬著牙,切著齒,面目扭曲如同猙獰的惡鬼。
‘光武皇帝、天子之氣、劉璋,……,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劉瑁在心底不斷的否定著這個賤民口中的推斷,他那個懦弱的、愚蠢的弟弟劉璋,怎么可能會有天子之氣,怎么可能會成為光武皇帝那樣的人物呢。
董扶口中的天子之氣,應該是應在他的身上,能平定眼下的這個亂世,重新整頓大漢江山的人,應該是他才對,他才是要成為第二個光武的人。
憤憤不平的劉瑁,在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不斷的催眠著自己,他才是天命之人。
可在想到眼下的情形,劉瑁心神有些動搖了起來,雖然可以四處走動,雖然可以出府游獵,雖然可以明面上自由活動的他,卻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都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些盯著他的人、跟著他的人,都是他的弟弟劉璋的親信。
劉瑁在想,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只怕都會被這些賤奴稟告到劉璋那里,現在的他,除了能到處走動,實際上和被囚禁又有什么區別,不過囚禁是固定的牢籠,而他是在一個可移動的牢籠里罷了。
籠中鳥,網中魚。
他就如同失去了翅膀的鳥,失去了水的魚,這樣的境況,還談什么天子之氣,談什么光武皇帝,談什么成就大業。
‘我不甘心。’劉瑁在心底咆哮了一句,他不甘心,不甘心出任益州牧的是弟弟劉璋,不甘心掌控權勢的是他的弟弟劉璋,不甘心益州的愚民心中敬重的是他的弟弟劉璋。
殺意在劉瑁的心中升騰而起,這股殺意向著遠在南中的劉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用一個弟弟換取大業,是值得的。’劉瑁面色決絕無比,他要成就大業,戴起天子的冠冕,成為皇帝,成為天下一人。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