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向著別駕劉先,言語中帶著不快的說道:“張羨此人,素來很少聽從我的命令,為人甚是倔強不屈,我意免去此人長沙太守之職,卿以為如何。”
劉先面色有些為難,他拱手勸道:“使君,張羨雖是不承幕府的命令,但多少還是會干一些幕府下發的命令……其次張羨舊時歷任零陵、桂陽,在江、湘之間深得人心,若是無故罷免,且不說幕府的命令張羨是否會聽從,其次只怕張羨因此怨憤,做出悖逆之舉……”
聽到劉先的話,劉表面色有些不虞,但細思一番后,他擺了擺手打斷了劉先:“此事暫且先放著。”
前堂的事情料理完畢,劉表在散會后,大步的踏入了后堂,他急不可耐的來到了妻子蔡氏所在的屋內。
“夫人,你何必做這些女工,且讓下人做就好了。”劉表一踏入屋內,見到蔡氏在忙著做針繡女工,于是他關懷了一句。
青春靚麗的蔡氏見到劉表,她放下女工,盈盈一拜道:“夫君,妾身是在為琮兒縫制衣物,琮兒作為我的孩兒,當是由我這個母親親自縫制才是。”
劉表聞言大是欣慰,劉琮是他前妻生的幼子,而蔡氏卻是視如己出,這不免讓他對蔡氏更是喜愛:“雖是如此,還需保重身體,注意休息。”
“妾身明白。”蔡氏盈盈一謝。
這邊劉表在關愛蔡氏,那邊蒯越在散會后,亦是急不可耐的往蒯氏客人留居的別院走去。
這時的蒯越,想著好好的答謝荀攸一番,若不是荀攸前次告誡,告誡他不要因為立有大功而去得意忘形,今日蒯祺哪里會得到鎮撫房陵的重任,只怕還會因為他兄弟二人張揚肆意,招了劉表的忌諱,陰搓搓的打壓蒯氏一門。
只是踏入荀攸所在別院的蒯越,卻是看到一幕他不愿見到的場景,只見荀攸正在收拾晾曬在院中的竹簡,吩咐著仆人將竹簡一一分類用布帛裝好,似是在整理行裝。
“公達,你這是何意。”蒯越單刀直入,向著荀攸問起了他的意圖。
正在一門心思收拾竹簡的荀攸聞言,他抬起頭轉過身來,在見到蒯越的第一刻面露微笑,而后回應了蒯越的問詢:“正如異度所見,收拾行裝,攸不日就要遠行了。”
“遠行。”蒯越踏前一步,來到荀攸的跟前,扯著荀攸的衣袖說道:“公達,可是我招待不周,故而舍我而去。”
“非也,非也,實是停留襄陽日久,有些乏了,打算換個地方游山玩水。”荀攸自是不會認下蒯越給出的理由,他拿出了自己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