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蒯祺的督促下,幾名士卒壯起膽氣,揮著環首刀向袁約這個身高九尺的巨漢殺去,依仗著人多勢眾,這幾名士卒從四面八方向著袁約揮刀。
獨身一人攀上城頭的袁約,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有的只是對金盔銀甲的渴望,見著幾把環首刀向他揮來,久經戰陣的他不緊不慢的一手舉盾,一手揮刀,竟是全數擋了下來。
幾聲鏗鏘之聲后,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袁約除卻擋住了圍攻他的刀斧,更是乘隙斬殺了一名士卒,隨著這名士卒倒地前的哀嚎,袁約身前的荊兵紛紛退縮了起來,他們本就不是精銳,沒有死戰的心思。
蒯祺面色慘淡,他生出了些后悔,手下士卒如此不堪,他理應跟著蔡瑁張允一并逃跑才是,可蔡瑁張允是劉表的親屬,他卻不是,他不過是蒯氏的一個子弟而已,因為有些才干和薄名,故而得以出任房陵縣令,若是失了房陵,蔡瑁張允自然無事,而他只怕要被重重責罰了,就算他的叔叔蒯越說項,也少不了一頓棍子,日后不再有所任職。
這也就是蒯祺放棄蔡瑁的勸說,決定留在房陵的緣故,可留在房陵也沒有什么好結果,就如現在這般,隨著袁約在城墻上站穩腳跟,越來越多的敵軍站到了城頭上。
‘蔡瑁,張允,你們害苦了我啊!!!’蒯祺心中困苦,面色晦暗。
痛罵一句后,蒯祺決定做最后的掙扎,他抽出腰間的寶劍,打算像個男人一樣赴死,不丟他蒯氏的顏面,而是給蒯氏漲一波臉面,使蒯氏名重于荊襄之地。
可蒯祺的劍法不是很好,同時他瞄準的敵人雖是高大不如袁約,卻也是賨人中的佼佼者,乃是賨人的渠帥樸胡。
樸胡舉盾格擋住了蒯祺的劍招,而后反轉手中環首刀的刀鋒,使刀背向外,向著蒯祺抽了一刀,他見著蒯祺的裝扮模樣,知道蒯祺是一個貴重的人物,而貴重的人物,生擒和斬殺是兩個價碼,生擒的話可以用來換錢,斬殺的話就只是一個單純的首級而已。
前面見著蒯祺攻來,樸胡還有些擔心,擔心蒯祺會有些武藝在身,不好生擒,但是一招過后,他用刀被輕輕松松的拍倒了蒯祺。
“就這?”樸胡面色輕蔑的吐槽了一句被他拍倒,現下已是倒地昏迷不醒的蒯祺,而后樸胡指揮著手下賨人兒郎將蒯祺綁縛著,同時令人下了城樓去打開城門。
房陵,下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