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下正在河東對壘的兩方,人員配置倒是一般無二,至于戰局的結果如何,劉璋希望和歷史上也是一般無二。
……
河東,安邑。
一場大戰到了收尾的時候,高干、郭援、去卑不敵馬超、龐德、婁發,袁軍被打的潰散而逃,四處奔走。
馬超、龐德如歷史上一樣,贏得了河東的戰局,大勝一場后,馬超、龐德循著高干潰逃的路線,依次收復了河東諸縣,至于東桓城,二人才堪堪停住了追擊腳步。
蓋因再追下去,就要到達上黨郡了,所謂窮寇莫追,馬超熟讀兵書,自是知曉這個道理,況且再追下去,軍中糧草恐是不足以供給,畢竟運糧路線被拉長百里多,對后勤補給來說是不小的壓力。
當下,馬超為防高干去而復返,他暫且屯駐在了東桓,婁發則留守在安邑城外,以此保證東桓--安邑——蒲坂的道路是通達的,后路是安穩的。
是夜,馬超身穿一席勁裝,腰間懸掛一柄蒲氏打造的寶劍,在親衛士卒的簇擁下,巡視起了東桓的城防守御。
有馬超這位主帥親自出場,底下守夜的士卒,一個個是挺胸疊肚,擺出一副雄壯的姿態,以求在馬超面前博個好字。
今夜月光皎潔,亮若白晝,馬超目之所及,一覽無余,對于手下士卒的精神頭,他不時點頭,表示出認同的神色。
繞城一周,當馬超停下步子,駐足望向城外的山山水水,那一片由月色籠罩的山水時,他享受起了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作為一名武將,馬超即是享受殺戮和征伐,希望藉此謀得一條封侯之路,但殺戮的累了,征伐的疲了,他也需要些許安寧的時間。
第二日,追蹤高干潰敗殘軍的龐德返回了東桓城。
一入城,踏入縣寺之后,龐德來不及喝上一杯水,他就拱手向馬超通稟起了高干殘軍的行蹤:“將軍,高干所部人馬,看起來無有回頭再戰的想法,眼下正頭也不回的往上黨去了。”
馬超面色平淡,高干去或是留,對他來說意義并不大,高干若留,他只是少了一樁麻煩,省去了再戰幾場的疲乏;高干若去,他也不得清閑,眼下河東太守王邑坐懷二心,還有自擅河東之意,沒有全心全意依附關中,須得他去壓服才行。
道完高干處的情況,龐德口中不停,他繼續說道:“回來的路上,德從行人口中得知,河內河南正在爆發戰事……河內太守張楊有意聲援為曹操所攻的呂布,今已引軍南下,欲渡過孟津,攻取河南之地,而曹操所置河南尹鐘繇、中郎將曹仁,鐘繇坐鎮雒陽,曹仁屯于孟津,同張楊相持。”
“今者兩虎相持,或許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龐德試探性的進言了一句,他有意謀取河內及河南。
馬超聞言搖了搖頭,他否決道:“高干雖然退走,可王邑仍舊占據郡治安邑,我等還需先壓服了王邑才行,河東不定,豈得遠圖。”
“況且。”馬超雙眼眨動:“高干一時退走,說不得會重振旗鼓,再來與我們爭橫河東……總之,先將河東吞入腹中,再議他事。”
馬超話雖如此,但他也沒有全然放棄對河內及河南的企圖,他補了一句道:“不過可遣精細的斥候,往河內、河南刺探軍情,有什么事也好應對。”
“諾。”龐德應了一聲,承下了這樁命令。
當此之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馬超聽音識人,他知道這是法正的腳步聲,他提前站起身來,準備迎接。
驅除高干后,馬超駐于東桓,而法正去招撫了河東諸縣,一路翻山越水,可謂是辛苦非常,是以馬超舉步,打算走到大堂的門口歡迎法正。
“法君。”馬超快走幾步,抵達了大堂門口,向法正致禮道,同時他伸出手來將法正迎入大堂。
待法正坐定,馬超見著法正面上遮掩不住的喜色,他向法正問道:“法君一路撫慰河東諸縣,可還順利?”
“河東諸縣,無不稽服。”法正面帶喜色的回了一句,而后他追言道:“可比起河東諸縣的稽服,卻是不及得人才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