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府君。”賈逵應了下來,并致謝了一句法正。
二人走走停停,談天說地,不由扯到了當前天下諸侯之首的河北袁紹。
“袁紹至今無有異動,瞧上去多少有些不太正常。”賈逵納悶了一句,且知袁紹過去每一歲都有動兵的舉措,而今歲都七月了,河北還是悄無聲息,靜默的有些不太尋常了。
法正回了一句:“許是袁紹討定公孫瓚后,想休息休息吧,畢竟袁紹出師歷年,河北之民大半疲憊窮困,倉庫積余恐怕不多了,今年若是再行刀戈,嘖嘖嘖……”
“許是吧。”賈逵點了點頭,似是認可了法正的觀點。
“河北即是不進犯,我等就趁此良機,好好修繕城防,做到有備無患,等河北有進犯的動靜再說。”法正給出了河東當今治政的重點。
“府君說的是。”賈逵應了一聲。
隨后二人一前一后的繼續巡視了起來,望著法正年輕的背影,賈逵眸色中若有所思,說起來法正比他還小上一歲,卻是成為了兩千石的郡守,而他癡長法正一歲,只是任著河東長史的職位。
而這,緣于法正追隨了一位明公,攀龍附驥之下,所以才能年少登堂入室,高居兩千石的位置。
一念至此,賈逵心中輕嘆了一聲,若是他能早逢明公劉璋,以他的才具,說不得今日也將為一兩千石。
這時候,賈逵知曉了擇主而事的重要性,以前追隨河東太守王邑,他位不過一縣令,而今追隨大司馬劉璋,一舉越遷到了河東長史的位置,于郡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恨不能早逢明公。’最終,賈逵心中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同時他暗自鼓舞自己,今日即逢明君,他當努力,必當登上兩千石之位,不負一身的才學。
長安,大司馬府邸。原先由于大司馬府邸未曾建成,所以劉璋一直在長安令張既的縣寺中料理政務,而今大司馬府邸建成,他就搬遷到了自家府邸中處理政務,如此也名正言順些,不用和張既擠在一個官署中。
“河東的防務現下是什么進展?”劉璋垂詢主簿荀攸道。
荀攸應聲作答,他按照輕重緩急一一答道:“玉璧城在李休的督造下,城墻已經立起,現下在營造城內的官舍和士卒的居所,以及建造糧庫和挖掘水井,用作守御之備。”
“蒲坂城,由都督沈彌擴建修繕,而今已是煥然一新,城池的西南角,也按明公的吩咐筑起了一座鸛雀樓。”
“河東郡治安邑,長史賈逵精于吏事,對營造建筑也是有非凡的見識,在賈逵的督造下,安邑新增甕城四座,護城河加寬加深,守御之物整齊完備,稱得上金城湯池。”
“善,大善”劉璋撫掌贊了一聲,用對了人,做起事情來確乎輕松不少,有賈逵、李休、沈彌這些人在,他對河東的防御力期望值提升了不少。
同時劉璋不忘頒下獎勵,對于辛苦的打工人,及時的獎勵很重要,能最大限度激發一個人的潛力:“諸人勤于用事,可嘉獎一二。”
荀攸淡笑了一聲:“諾。”
……
鄴城。
一座靈堂在官寺的別院中被搭建起來,白色的絹布挽條,張布在了別院的各處,而今整個別院稱得上是一片素白,泛著哀愁和悲傷之意。
“公路。”一聲凄切之語響起,發出這道聲音的主人-——袁紹,他此刻臉上是悲不勝收的神情。
“公路,為何棄世而去,讓兄長我心中悲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