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師君府。
舉西城、上庸、房陵歸降劉璋的張魯,在官職上,得到了并州刺史、使持節的官位。
當然,因為眼下并州大半都在魏公袁紹的手中,所以張魯的并州刺史只是遙領而已,他沒有前往并州赴任,而是居住在長安的府邸中。
在爵位上,張魯得到了沔陽侯的加封,至于食邑,則是一千二百戶,成為劉璋麾下食邑最高的君侯,超過了黃權的六百戶、吳懿的四百戶、甘寧的三百戶。
此外居住、出行上面,長安的師君府稱得上是金碧輝煌,比擬王侯之家,至于張魯每次出行,則是前后鼓吹,顯赫非常。
對于當下自己在關中所享受到的極高待遇,張魯一方面是對給與他寬待的劉璋心存感恩,另一方面,他向著身前的功曹閻圃拱手謝道:“非功曹,我何以有今日。”
張魯對閻圃很是感激,他之所以做出歸順劉璋的事情來,一來他是修道之人,到底是沒有太大的權欲,所以能輕飄飄的棄下上庸,到關中做一個富家翁。
二來就是功曹閻圃的規勸之力,閻圃依著劉璋的品性,以及當下宇內紛爭的局勢,認定張魯若是早一日歸順劉璋,所得的待遇必然豐厚上一分。
于是乎,在本心及心腹謀士閻圃的作用下,張魯這才做出了歸順劉璋的舉措來,而正如閻圃所推斷的一樣,他得到了極為豐厚的待遇。
雖說身逢亂世,沒有做出齊桓公、晉文公的功業,多少有一些可惜,但能成為竇融般的人物,安享富貴,福澤子孫,對于張魯來說,他已經沒有什么不滿足的了。
“歸順一事,蓋師君一力定奪,圃不過勸言而已。”閻圃避席,躲開張魯致來的謝意,微笑著推脫了一句。
張魯面色恬淡,他搖了搖頭道:“舉上庸之地附于關中,此事我一向猶豫不定,若不是功曹勸諫,為我解開疑慮,我也斷不會這般早的歸順秦王。”
“若是等到黃權大軍順漢水而下,兵臨上庸之時,我再行歸順效服,焉有今日之富貴,這都是功曹的佐力啊。”
言訖,張魯不待閻圃回音,他舉杯示意:“功曹,且滿飲此杯。”
閻圃點頭,他舉起杯盞和張魯對飲了一杯。
今日張魯宴請閻圃,除卻感謝閻圃為他籌畫一事,還有就是為閻圃送行。
張魯入居關中,雖說受到優待和尊崇,但實權到底是沒了,有的不過是些虛職,而舊日里歸屬于他帳下的一眾文武,自是不太可能侍奉在他帳下。
畢竟張魯擔任虛職,每日只安享富貴,并無他事,一眾文武也就無事可做。
所以為了帳下一眾文武的未來著想,張魯不再留任這些人,而是向劉璋舉薦,希望劉璋能妥善安排這些人的去處,給這些人建功立業的機會。
其中功曹閻圃,因為計謀出眾,善于理政,被秦王府任命為涼州從事,不日就將前往涼州牧吳懿帳下聽令。
“功曹打算何時出發?”張魯關懷的問了一句。
閻圃應道:“就在明日。”
“這么快?”張魯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