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雖是驍勇,可逆流征伐,水勢不便,且劉表雖是老邁,但并不腐朽,是一只體衰的老虎,不是輕易能拿下的,其人自保還是有余,孫策一時間拿荊州也沒什么好辦法。
議事議了一個上午,午間眾人散去,用飯去矣。
“阿循,舉天下諸侯,你認為誰堪做為父的敵手。”等到眾人散去,劉璋向旁聽良久的劉循問道,也是對劉循的一番考效。
劉循聽到提問沒有立即應答,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片刻后他回答道:“袁本初坐擁河北,勢大兵強,而其人年邁,子嗣不睦,未能有所遠圖。”
“曹孟德挾天子而令諸侯,且其人腹有良謀,頗有韜略,但中原四戰之地,朝堂之上又多有忠臣義士不服其人,內懷憂而外有患也。”
“至于劉景升、孫伯符之輩,棲身于荊揚之地,卑濕之土,難有大的成就。”
“是故以孩兒卑陋之見,阿父如今坐擁秦土,可比之強秦,進可攻,退可守,戰機在握,無人能及,因故舉天下諸侯,當無一人是阿父的敵手。”
劉璋朗聲大笑,他提點劉循道:“所謂成敗,不可明說,今日之優,或轉為明日之劣,且勝負之機,局勢變幻,往往決于一線之間,凡事不可說的太絕對了,還需謹慎相待。”
“論及敵手,袁本初、曹孟德,皆與為父有一戰之力,不可小覷彼等才是。”
“阿父教訓的是,孩兒銘記在心。”劉循板正端莊的應了下來。
半瞇起眼睛,劉璋思索了起來,今歲袁曹大戰,他吃下漁翁之利,可謂是花團錦簇,烈火烹油的局面,比起袁紹和曹操名頭響亮了三分。
這樣的局勢下,正如劉循所言,他恰如昔日之強秦,說不得袁紹和曹操會慮及六國舊事,做出合縱的事情來,避免兩強相爭,為秦得利的情況再次出現。
合縱!
合縱起來的關東,實力自是比劉璋強勁,但劉璋并沒有過多的擔心合縱的情況出現。
一來官渡之戰,袁紹沒有落得七萬大軍盡沒的情況,南下的河北人馬大半都全須全尾的回到了河北,袁紹的實力沒有受到太大的削弱,紙面上還是天下第一等的諸侯。
二來袁紹經過官渡一敗,羞憤之下,料來對曹操是恨之入骨,這種情況下,袁紹多半不會拋山易改本性難移是也。
瞧著外間的雪景,又是一年將盡,時間很快來到了建安六年。
年初,劉璋從荀攸處得到一條消息,長安來了一個年輕人,或者說是一名少年,姓馬名良,字季常,來自于襄陽宜城。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