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袁譚霎時間眸子一亮,他早年受袁紹所遣,征伐青州,數載辛苦討定一州,先任青州都督,后為青州刺史,于青州坐鎮了不少歲月,青州有他不少的部下,皆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若奔青州,一州之權可得也。
袁譚思定,他向郭圖家的子弟言道:“汝二人可現下返回鄴城,切記可走漏風聲,且為我向郭先生遞上謝意,今次非是先生,譚敗亡有日也,此外且告言先生,蟄伏候時,以待良機。”
“公子的話,小人必將帶到。”郭圖家的子弟應聲了下來。
接著袁譚親自將二人送到驛館馬棚,同時著侍從帶來五十金,遞到了郭圖家的子弟手上作為謝誼,郭圖家的子弟假意推脫一二后也就收下了,而后二人拱手向袁譚告辭,上馬向北面的鄴城方向飛馳而去。
當見到郭圖家的子弟身影漸不可見,袁譚收回了目光,他轉頭向侍從吩咐道:“備好馬匹,我們現下就走,東奔青州。”
等侍從備好了馬匹,袁譚旋即翻身上馬,他沒有第一時間離去,而是向著鄴城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中露出不甘和憤意,隨后他雙腿一夾,在親衛侍從的簇擁下向青州而去。
第二日。
夜間酣睡沉眠夢鄉的驛館小吏,于晨曦初露后,他先是安排驛館的老嫗準備好早餐,而后上樓去敲擊袁譚居住的房門,欲請袁譚下樓吃早飯,但敲了半天不見門開,又不見袁譚的侍從在門外站崗,他索性強行闖了進去,只見人去樓空。
‘走了?’驛館小吏下得樓去,往馬棚一觀,只見歸屬于袁譚的駿馬也是不見了,他有些納悶,本以為他起的夠早,沒想到袁譚起的比他還早,全無世家子弟清貴的姿態。
‘走了也好。’驛館小吏輕嘆了一聲,袁譚即是離去了,他也就省得賣力伺候,白得清閑一場。
一念至此,驛館小吏準備去將為袁譚準備的早飯吃下,為了伺候袁譚這位長公子,他可是用了驛館里本就不多的精糧,如今袁譚即是走了,若是他不吃可就太浪費了,那可是精糧。
只是驛館小吏腳步還沒挪動幾步,但見北面一行騎卒奔來,他見到后連忙迎了上去。
“長公子呢?”逢紀向著迎上來的驛館小吏問道,語氣略顯焦急。
“大清早就走了,護軍南來,沒有和長公子撞上嗎?”驛館小吏納悶了一句,袁譚北上,逢紀南來,路上應該會碰到才是。
“走了?”逢紀雙目微微聚焦了起來,片刻后他再度發問道:“長公子早上什么時候走的,走了多久了?”
驛館小吏搖了搖頭道:“這小人就不知道,只是小人晨間上去喚長公子吃飯,長公子就不見了,料來是天色還沒亮走了。”
“壞了。”逢紀雙手一鼓,嘶然了一聲,他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升起,他招呼了一聲左右的騎卒,讓騎卒向驛館四方探查,以求查出袁譚一行人的行蹤。
不多時,騎卒還報逢紀,稱發現了一行向著東南而去的馬蹄印,且瞧上去已經是數刻鐘前的印記。
“青州。”逢紀確定了他的推測,他厲聲喝令:“走,回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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