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絲花可是依附主系植物而存在的,不從“主系植物”那里吸收點養分怎能茁壯成長
每當談母使用異能時,總會有一個談父要倒霉。
在外面等待的許馮馮仰望著這直插云霄的大樓,心里的焦慮越發濃厚。
她恨不得自己沖進去,要不是外面的人攔住了急昏了頭的她。
外面的天色越發昏黑,暴雨頃刻而下,烏云里電光閃爍,漫天的雨水洗刷著城市的污垢。
距離談昭他們過去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在外面傻站著的許馮馮得不到里面的一點消息,甚至不知道談昭他們是否已經找到許辭了。
空白的信息差讓她格外惶恐。
蒼白的面頰被雨水打濕,許馮馮深刻意識到,要是今日她沒有把活著的許辭帶回去,她也會徹底消失在這里了。
許家可以允許一個旁系的失蹤,但是絕不會放任唯一的嫡系死亡。
正當她胡亂猜想著,天空剛好閃過一道驚雷,乍白的電光幾乎照亮了半邊天。
電光熠熠之間,大樓上空也傳來爆破聲。
大廈外面的透明玻璃被打碎,成塊的玻璃從空中墜下,尖銳的棱角直直往下,伴隨著玻璃一起墜落的還有幾具人形物體。
許馮馮頂著不斷砸下來的雨滴往上看去,連綿的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隱隱約約看到大樓中央樓層被打碎的空口處伸出幾條扭曲的枝條。
張牙舞爪,得意至極。
見鬼了,許馮馮竟然從那幾根粗大的枝條看出來類似人的情緒。
掉落的物體激起一地水花,玻璃碎渣參雜著破碎的血肉尸塊散落一地。
遠處的執勤人員走近,開始用光腦進行掃描,藍光掃過尸體,他們確認這是隨行者的尸體,看來上面的戰況還挺激烈。
許馮馮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進去的執勤人員的尸體,許辭就還有生存的希望。
而且,隨行者都被打落下來,看起來是執勤隊員占優勢。
許馮馮閉上雙眼,開始無比認真的向傳說中的神開始祈禱。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請庇護他們吧。
事實上,執勤隊員真的占優勢嗎
談昭這邊,隨著緋喊的那一聲,藏在陰影處的畸形種開始動了起來。
談昭此時才真正看清它的真實面貌,它的臉已經不能稱得上是人臉了,扭曲的五官被擠壓著,將原本還算端正的長相變得面目全非。
在它的額頭正中央,一顆占據半張臉的豎瞳赫然張著,碩大的眼球凸起在整張臉前。
被那顆眼球注視的人都會陷入無盡的恐懼里,無數的惡意噴涌而出。
它也不管身后的動靜,直直沖著談昭而去。
這畸形種怎么不講武德
談昭笑到一半的微笑瞬間凝固,玩不起,怎么還帶目標鎖定的。
還沒等談昭閃避它的攻擊,一道由數十個機械骨骼結合而成的鞭子猛然甩過來,鞭子靈活地纏繞住畸形種的脖頸,用力往后一拉。
畸形種被這突然的力道硬生生往后退了好幾步,機械骨鞭的機械關節深深陷入它僵硬的肉里。
顧白白手里緊攥著骨鞭的手柄,他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身上的氣勢渾然已變,憨憨傻狗變成嗜殺凜冽的惡獸,那雙看似無辜的狗狗眼里充滿了鋒利尖銳的殺意。
信者脖頸被勒得說不出話,下一秒,它頭顱瞬間轉了180°,碗口大小的豎瞳直勾勾地看向擾亂它計劃的人群。
沒有人能想到它的腦袋還能180°大旋轉,所有人都沒有準備的跟它對視上了。
那一瞬間,他們腦海里被無數的聲音塞滿,粘稠的陰暗的憐憫的,直直攪得他們精神領域混亂。
“清醒”鸚鵡尖細的聲音如一道光劈開了他們混亂黑暗的腦海,徹底喚醒差點被精神感染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