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牲的原因也只是簡單一行字:因救隊友而犧牲。
所以說……顧白白這樣騙了張爺爺四年了?
還在沉思中的談昭被人中的一股熱流給喚回了神,她伸手向鼻尖一摸,刺眼的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手指,紅白交替著,格外顯眼。
啊這……
談昭輕輕嘆了口氣,這鼻血來得不合時宜。
眼尖的張爺爺先注意到談昭那邊的突發情況,他表情訝異,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是怎、怎么回事?”顧白白結結巴巴詢問著,他看著談昭鼻尖止不住的血流,褐棕色眼眸里不禁浮現一抹擔憂。
至此,兩人的注意力都被談昭吸引,沒有再繼續討論剛剛那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談昭微微仰頭,淡定接過小七遞過來的紙巾。
“可能是最近吃的東西火氣旺,上火了。”談昭鼻孔滑稽地頂著兩團紙巾,一本正經地撒著謊。
可能是她的態度太過于隨意,對面的兩人還真信了她的謊言,顧白白連忙從旁邊接過一杯水遞給她,談昭接過水,沖洗了一下手上已干涸變暗的血漬。
洗完手擦干凈后,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小的膠囊,從里面擠出一個藥丸送入口中。
“這是什么?”顧白白觀察力一向驚人,他眼神落在談昭手里的膠囊上。
“降火的。”
談昭騙人的說辭沒改過,她跟喬治也是如此說的。在她眼里,顧白白的好騙程度跟喬治差差不多。
事實也是如此,顧白白很快就相信了談昭的說辭,他幾乎沒有懷疑過她身上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降火的藥。
只不過處于某種野獸的直覺,他還是沒有將視線從膠囊上面移開,直到談昭將膠囊放回口袋,他才收回視線。
藥丸的效果見效很快,才過了幾秒,談昭就感覺到自己的鼻血止住了,她扯下止血的紙巾丟入垃圾桶里。
現在的情況是,談昭和顧白白吃也吃了,聊也沒什么好聊了。兩人也不好在這里待著打擾張爺爺的忙碌,即使張爺爺很愿意被他們打擾。
告別了張爺爺后,兩人出了張氏小面館,繼續往前走著。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加入執勤部嗎?”顧白白另起一個話題,打破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沉默。
談昭輕聲附和問了一聲:“為什么?”
“因為老師。”顧白白輕輕眨了眨眼,眼里的光漸漸黯淡起來。
一提起張景,談昭就想起來面館里的那段對話,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只能閉口不語,安靜傾聽著顧白白的坦白。
顧白白其實是個孤兒,在張景還沒遇到他之前,他還是個翻垃圾桶的流浪兒,他的結巴是天生的,所以遭到了不少人的嘲笑奚落。
哪怕他擁有一副高大的骨架,但被其他流浪者欺負了也不會反抗。
他本性純良敦厚,不善與他人爭執。
直至,他遇到喝醉到不省人事的張景,從此人生的軌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顧白白在張景旁邊蹲守了一晚,張景雖然人有時候不靠譜,可極其重情義。
知道是顧白白照看了自己一晚后,張景本想給顧白白一筆錢,可沒曾想這個流浪者連光腦都沒有,他都轉不了賬。
后來知道顧白白經常受欺負,張景連忙替顧白白報了仇,兩人因此漸漸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