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用錢砸出去對自己來說難于登天,但對他來說是個捷徑,這點星幣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所掌握的財富里泄露出的一點沙礫。
黑金卡被遞到眼前,但談昭并沒有伸手去拿,她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饋贈必定會被標好價格。
西里爾見談昭沒有行動便輕輕挑眉,他終于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前提是,你得成為卡佩家族的人,以后都得聽我的。”
“你以后就是我的……下屬!”
談昭擡起黑眸沉沉看向他,身體站的筆直。
不出意外,這次的談判談崩了。
那時的談昭還沒有經歷工作的毒打,少年人的心性她保留了一二,她怎會愿意在一個厭惡至極的人面前俯首稱臣?
如果是社畜時期的談昭,權衡利弊一番可能會答應,哪怕被冒著被上司性騷擾的風險,她也會冒險一試,問就是后悔曾經自己日夜加班而逝去的發絲。
可惜沒如果。
再后來,西里爾查到談昭的家庭住址。
在西里爾待在貧困區的最后一天,他打算再試最后一次。
訓練了一整天的談昭疲倦回到家,她今日的狀態不太好,身上結痂的舊傷因劇烈運動而崩開,所以她今日提早回家處理傷口。
談昭還沒有推開鐵皮房門時,她便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諂媚笑聲,鐵皮房的低劣質量并不支持隔音的功能。
談昭的手一頓,僅僅只是猶豫的這一秒,談日天的大嗓門便極具穿透力從屋里傳到外面來。
“西里爾少爺,你說你是談昭的同學?”
“沒想到談昭居然還有你這么好的同學,哎呀,你太客氣了。”這是談母的輕聲細語。
談昭聽到這里便聽不下去了,她猛的推開鐵皮門,門在鐵皮墻上撞出響亮的金屬音。
里面的對話瞬間暫停,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的談昭。
西里爾優雅坐在鐵皮房里唯一的沙發上,談父談母站在一旁,那恭敬的態度如同西里爾手下的仆人般卑謙,哪怕談父談母是長輩。
刻在西里爾骨子里身為貴族的矜嬌與傲慢讓他覺得這樣的場景理所當然,如果談父談母不是談昭父母的話,他甚至都不屑多看他們一眼。
當談昭看到地上擺著的奢侈禮盒,以及談父談母手里拿著的虛擬卡,她終于清楚那兩人為什么對西里爾那么客氣了。
“回來了啊。”西里爾完全沒有被抓現行的緊張,他悠閑淡定的對談昭打了個招呼,仿佛在這里他是主人,談昭她才是那個客人。
“你來干什么?”談昭徑直朝他走去,語氣十分不耐煩。
西里爾陰魂不散的程度堪比一顆黏在衣服上的口香糖,粘手且甩不掉,談昭為此感到厭煩。
“談昭,你怎么對你同學說話的?”
在利益的驅動下,談父談母暫時遺忘了談昭恐怖的武力,他們一個個都在幫著西里爾說話,試圖從這個貴族少爺(冤大頭)手里再得到一點好處。
“哦?”談昭反問,剛剛還一臉無所謂的談父談母瞬間噤聲。